“你们自己商量。”

卫晟南诡计得逞，其实她怕心眼实在的肖婷婷被颜科识破。

她进教室先坐到颜科位子上，吓了肖婷婷一跳。

“不用跟他商量吗？”肖婷婷觉得卫晟南这些天胆子大得吓人。

卫晟南掏出英语习题开始写，假装镇静说：“跟老徐说过了，没事儿。”

“喂，卫晟南？”一只缠着纱布，熊掌一样的脚出现在她的视线中，“你是不是坐错位子了？”

卫晟南抬起头，平静地说：“我跟老徐打了招呼了，你个子太高，挡我视线。”

颜科有些气恼，但也没发作，大约是脚太疼了吧，一瘸一拐地坐到了卫晟南身后，薛中天应该是最开心的，他终于摆脱教条，理性得犹如一个变态的卫晟南了。

体育课，卫晟南因为鼻腔不舒服没去，颜科脚受伤也没去，范静大约是来了例假，半歪在课桌上，旁边一个男孩嘘寒问暖，男孩叫江海，是范静最忠实的崇拜者，大家都传江海喜欢范静。

江海正对着范静夸夸其谈，卫晟南喷嚏不断，手背上落了一滴血，她摸摸鼻子，鼻子流血了。每逢他吹牛自己丰功伟绩，卫晟南就在后面加一个喷嚏，课本上全是，她觉得自己恐怕是要死了。

血如同水一样往外淌，她摸摸抽屉，忘带纸巾了。

记性真差。

卫晟南弯腰看看肖婷婷书包，她也一样粗枝大叶，没带。

卫晟南抬起头，企图让血哪里来回哪里去，但月满即亏，水满却溢，她的血没能克服地心引力。

问范静借？还是问江海借？卫晟南都不想。她心想不如去找肖婷婷吧，站起来时几滴血不偏不倚，刚好滴到颜科伸长的脚上，落在绷带上。

“卫晟南，你也太恶心了！”颜科一跃而起，从口袋里掏出一方手帕，拼命擦拭，带着桌椅一起颤抖。

颜科大声冲卫晟南说，“你是个女人吗？”

“对不起对不起……”卫晟南慌忙道歉，但一个喷嚏毫无遮拦奔颜科而去，颜科敏捷一躲。

颜科恶狠狠地看着卫晟南，卫晟南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千万不能给他知道藏篮球鞋的事，不然真有可能身体某个部位断掉了。

两人重新各坐各位，卫晟南继续写作业，颜科动作悉悉索索，在后面不知道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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