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闻的酒味。

傅成言眯着一双醉眼看他，语调随意：“林山青，你是来陪我喝酒的吗？”

他伸出手指点了点桌上的酒瓶。

“但是酒没了，你想喝，我再让侍应生拿。”

“你坐，你跟了我这么多年，不如一起放个假，不醉不归。”

林山青看着他，沉默两秒，闷声开口：“傅总，唐小姐送来请柬，邀您参加……葬礼。”

包厢内骤然沉寂。

林山青没说是谁的葬礼，但两人都心知肚明。

傅成言坐直身子，眼中醉意仍在，神思却清明许多。

他突然开口：“你说，阮星辞怎么会死呢？”

“她明明那么坚强，明明是所有人都称赞的铁娘子，明明忍了这么久，为什么要寻死？林山青，你说她是不是傻，我可以让她后半生安枕无忧，她为什么要死啊？”

林山青放在身侧的手捏紧，不长的指甲狠狠陷入肉里。

他看着傅成言，轻声道：“可能一个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可能她觉得不如死了，一了百了。”

傅成言掀起眼皮看向他，道：“你也在怪我是不是？”

“我只是个助理，从来没有质疑上司的习惯。”6

傅成言定定看了他许久，才道：“给唐语珠回电话，阮星辞是我的妻子，她的后事，只能让我准备。”

林山青抿了抿唇，还是应下。

另一边，唐语珠得到林山青的回复，气的浑身发抖。

“这个渣男，他以为他是什么东西啊！出轨成性的时候没想过阮星辞是他的妻子，这会想起来了！”

许辞坐在一边，淡声道：“从法律层面来说，傅成言说的也没错。”

“他没有资格！”

许辞起身，轻轻拍了拍唐语珠的肩膀。

“或许只有这样他才肯相信星辞死了，否则，他永远意识不到自己的错误。”

许辞眸色闪动。

“对付他最好的方法，就是让他知道，他到底失去了什么。”

唐语珠迟疑再三，才给林山青回了电话。

“既然傅成言非要如此，我也没有理由拒绝，你们什么时候过来？”

“一个小时后。”

城郊殡仪馆。

傅成言换下了衬衫，换上了一身黑色的衬衣西裤，从车上走下。

他看向唐语珠：“阮星辞呢？”

唐语珠冷笑一声。

“怎么，傅大总裁，拉人的车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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