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轻哼一声，一副孔雀骄傲满满的样子。

扑哧一声，兮舒窈笑了起来，冬荣一下子看了过来，眼里满是我知道你想的是什么，她捂着脸只在眼前留一条直缝，憋着笑的同时观察着冬荣别被笑恼了。

冬荣看着兮舒窈，心里动了动，平日里极少笑的她，突然今天为不怎么好笑的事情笑得很开心。他和她很少问及彼此的过往，经历只有在聊天的时候会提到几句，因为他们彼此都知道，既然以那样狼狈的方式相遇，必然过往不会光鲜，不问不说便没有掀开伤疤的痛，只是一个人在心中慢慢浸润着，经受不了便会同对方分享，但若爆发，也会扶持对方，毁天灭地也好，堕入地狱也好，总会陪着对方一起。其实，何尝不是陪伴自己。

冬荣微微叹口气，手越过桌子，拿下兮舒窈捂着的手，“说正经的。”

兮舒窈也正色道：“以前不都是你在办吗，这次也一样。”

“前几日得到消息，半年前丞相次子苏尧与兵部尚书之女百里暄研定亲，过几日便要把娉礼送去尚书府上，这一单好处极大，我想如果你同意，我明天便开始准备，”冬荣顿了顿，看了眼她的脸色，继续道：“据我们所了解的，苏尧在一群奶娘丫鬟中长大，因是次子，家里对他要求不高，人们所见到的都是他纨绔放浪嚣张跋扈，成日不务正业的样子，但我们也不确定这是不是他的真面目，所以……”

“嫁不嫁得看暄研的意思……我觉着这个人不好，便替她做决定，这样不对……”

“但是如果这次行动成功了，可是一石三鸟，一是寨子得到娉礼有了资金，二是使丞相和兵部尚书之间有了芥蒂，第三嘛……既然你和百里暄研是朋友，那阻止朋友往火坑里挑，是天经地义的吧。”

兮舒窈静静地想了想，她不知道冬荣是何时知道她和百里暄研的关系，或许有时候于清扬报告呈给她京中的一些消息时她不经意间问到过，直到当她得知兵部尚书五年前为陷害她父亲造了伪证，儿时亲亲切切的一声百伯伯如鲠在喉，她和百里家，终究会站在对立面。

长舒了一口气，兮舒窈垂下眼眸道：“安排吧，送娉那天的行动我也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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