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别人？”

“你是嫡长女，万千宠爱在一身，可我呢？我有什么？”

慕挽辞攥紧了拳头，气的胸口起伏。

“姐姐，别爬了……你忘了，皇上已经下旨杀了你么？你以为你还能活成么？”

放肆的笑声回荡在地道里，阴森森的一股寒气裹挟了她。

手腕被踩得血肉模糊，她始终没有出声，此时服软求饶，只会让她更加不堪狼狈，只会让亲者痛仇者快。

原来痛到一定程度，感觉是会麻木的啊。

“我陪了宫如钧十九年，被他废后污蔑杀尽亲人，慕芷柔，你想清楚你的下场是什么？”

“会不会比我好呢？”

她惨笑一声，恳切地发问，望着宣政殿的方向，恨得猩红了眼。

她助他争皇位，平天下；他让她死全家，被羞辱。

想起她哭着跪下求他的时候，嘶吼着泪流满面：“皇上这是你的亲骨肉啊，救救他吧，臣妾死有余辜，孩子无辜啊……皇上……”

宫如钧凉薄一笑，用力甩开她拉着袖子的手：“是朕的孩子么？”

“拖下去！”

“皇上求你……我慕家世代忠良，为皇上鞍前马后，从未提过任何要求，现在只要皇上救救我的孩子啊！皇上！”

“孩子无辜啊！”

她把家族都搬出来了，他厌恶地别过身，看都不看她一眼。

“滚下去！”

这就是她爱了这么多年的夫君，这就是她一意孤行不顾所有人反对奔向他的下场！

她糊涂啊！

“姐姐，你知道宫泽渊是如何死的么？”

被这句话惊得回了神，本以为心不会痛了，却在听到“宫泽渊”这个名字时狠狠一揪。

慕芷柔眼睛发亮，像是想起了什么痛快的事一样，蹲下来看着狼狈的她，柔和的脸像鬼魅般令人毛骨悚然。

“他是被五马分尸，扔到乱葬岗的。”

“他到死还以为是你叫他去的，他死的时候啊，以为是你想让他死，啧啧啧……那么绝望的样子……想必姐姐见了都会不忍心呢！”

宫泽渊，那个总是护着她宠着她的人，却是被她害死！

脑海里印着他的模样，他眸色暗淡，拽着她的袖子，喉结动了动，艰难地与她说：“阿辞，宫如钧并非良人。”

他会在她喝醉酒的时候抱她回房，会在她中箭的时候为她疗伤，会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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