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干？”

“没本事呗。”

唐卫国轻描淡写的说道，眼瞅着唐卫红要发飙，赶紧退到门口，又扔了一百块在桌上。

“行行行，再给你一百行了吧——老二，老三，老幺读书花的钱也不少，他们都才给二十，你凭什么总盯着我不放？”

唐卫红眼圈红了，嘴巴一张一合，却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程寒笙听着他们的对话，又结合原主的记忆，很快便理清了他们争吵的内容。。

唐卫红出生的时候，父母还在乡下务农。

后来她父亲到城里做学徒，直到她十一岁的时候才将她和母亲接到城里，接着唐卫国兄弟姐妹四个接连出生。

外祖母为了家里能有个帮衬，做主让刚满十八岁的唐卫红嫁给了外祖父的徒弟程国栋做妻子。

程国栋是个实诚人，本来就是外祖父的徒弟，又本着一个女婿半个儿的道理，一直替外祖母尽孝送终，又供唐家四兄妹读书。

他白天跑业务应酬，晚上还跑车挣程寒笙的奶粉钱。自己却因为疲劳越累越多，不小心撞到一个横穿马路的大爷。

大爷送到医院就去世了，法院判了十五年徒刑。

在原主的记忆里，小时候的日子总是紧巴巴的，周围人一提起她的父亲，都会不甚唏嘘，这也养成了原主沉默寡言，倔强独立，不愿给母亲添麻烦的性格。

后来程国栋出了事儿，唐卫红就在外面摆摊儿卖茶叶蛋。

一个月勉强能有四五十的进账，刚好够她们母女吃穿。但要是程寒笙去念高中，这点钱显然就不够了。

趁着唐卫国家吃团圆饭，她稍稍提了一嘴这事儿。

没想到，这些弟弟妹妹竟然是这种反应。

看着母亲满脸通红，眼泪刷刷的往下落。

程寒笙心里面堵得慌，仿佛有个声音在催促她做点什么。

程寒笙觉得这大概是原主残存的愿望，她知道自己不能再装死下去，索性趁着两个大人不注意，掀开被子跳下床，径直走到门口，拉开了卧室门。

大舅母正在门口送客，跟二舅他们寒暄。

唐林坐在沙发上，嘴里叼着牛奶袋子，得意洋洋的跟唐武他们炫耀自己的小游戏机，一点受了批评的样子都没有。

这个蠢货可能永远都想不到，自己手上已经沾了一条人命！

程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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