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太，还不如待在屋里看书写字。朱生偶尔会给她带回一两本有趣的书来，她也一遍又一遍地看。

朱生是很疼程欢的，当作亲妹妹一般地疼，外头有什么新鲜东西也不忘给她带回来。后来程欢头发长了，他还试过给她编外头时新的发髻，才发现，他这双写得一手好字的手，压根握不住那光溜溜的头发。

程欢跟着朱生，不只读书写字，还学了算盘和一些做生意的道理。原是程欢无聊想学，朱生也只随意教教，却不想，程欢学这算账，比学读书认真多了。如此几年下来，程欢到也成了他一个帮手，管账什么的自是手到擒来。

转眼，五年过去了，当年那个瘦瘦干干的野丫头如今出落的亭亭玉立。程欢常年待在府里，出门少，原先黝黑的皮肤变得白嫩嫩的，眼睛水灵灵的，格外机灵有神，不同其他深闺小姐的病态。这五年，她无疑是过得很好，朱生待她如同亲妹妹，而她虽免不了受其他人的排挤眼红，但也有几个知心的朋友。且她是读过书，会算账的，她自觉自己也是不同于常人的。她将来不说会有一番大作为，但总该不会被别人握在手里。

这几年，蛮子国不断进攻，时局动荡。朱府的一位小姐，一位少爷早些年都被送到城市里学习洋务去了，如今六年过去了，老爷夫人担心不已，总觉得这天要变了，所以便叫他们回到富江来。

府中早有信件传回，说是半月后，小姐少爷便回府了。朱生这半月也就格外得忙了起来。程欢几乎是见不着他的面，每晚她等着等着就睡着了，醒来发现躺在自己的房里，而朱生，自然是没了踪影。程欢不知道他忙什么，也不敢问，怕给他徒增烦恼。

这天，她正在李老太房中帮她穿针，眼见着朱生匆匆忙忙走进来，眉目间满是喜色，他这模样可实在少见。

朱生人还没到跟前，也没行礼，便说着：“娘，少爷小姐回来了！”

李老太也是惊喜万分，顾不得一双小脚，跑着要去门口迎人，好在被朱生一把拉住：“娘，您别急，人早进了前厅了，这会子和老爷夫人说着话呢，您快去厨房给他们做点爱吃的，坐了这么久的船，肯定饿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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