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秘科长叫住她，让她去见总队政委熊长空。

这是个意外，政委熊长空从不这样召见副总队长的，有事也是亲自上门或打电话，这样有益于体现他的亲和力。

“新年好，王玫，迟到的问候，你不要见怪哦。”熊长空看到王玫进门，立即从大板桌边站起来身，走过来与她握手，并与她一起坐在沙发上。

“新年好，政委。昨天，我也只是给您发了条短信祝福，对不起。”她回答道。

“嗨，你好，王玫。”一个声音从外面进来。

王玫侧过身，看到三把手，也就是第一副总队长刘江南像嗅着什么气味似地低着头迈进来。刘江南也是一个老牌技术侦察员，在公安厅工作三十年，仅轮换过两次岗位，每个岗位都没干满两年，其余时间都是在技侦岗位度过的。他向来把王玫当作假想敌，因为两人经历一致，但王玫比他年轻差不多十岁。

“你好，老哥。”王玫一直这样叫刘江南。

“来，来，一起坐。”熊长空站起来，把沙发位置让给刘江南，自己拖过办公桌前的杂木凳坐下。刘江南在沙发上侧着身子坐下来，面对着王玫。

王玫暗暗思忖，这样看起来是两个副职坐得低点，正职坐得高些，符合礼仪需要。但自己是正经跪坐，刘江南是侧坐，占了沙发的大部分位置。不知为何，座位的安排似乎形成了某种对立。难道仅仅是无意中生成的？

“节日过得还好吗？”熊长空政委和善地问。

王玫说：“还好啊。陪他父母过了两天，陪着他们同学聚会一天。”

“蒙书记的同学聚会好像搞得蛮热闹啊。”刘江南说。

“怎么了，刘总队长。”王玫微笑着改换了称呼，“领导干部监控这块工作好像不归你分管吧，难道你又做了什么手脚？”

“只是听说而已。”刘江南臊着脸说。

“据说你私自监控了一个手机号码？”熊长空问。

“是的。具体地讲是监控了三个小时。”王玫说。她与龚建国见面后，就及时地取消了手机监控，并跑到省政府找到堂叔王维君，把手机交给了他，并编好故事，套好口风。

熊长空问：“经过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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