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怒无常，为人狡诈，人称‘冷面王爷’。他当了皇上，恐怕对咱家不利，你得时刻小心。恭贺新皇上登极的奏折，写了没有？”

曹頫：“孩儿这就回去写。”

李氏：“这个奏折得下功夫写，话要说的得体，让新皇上高兴。”

“孩儿明白。”曹頫点着头说。

“明儿早晨把奏折拿来，读给我听听。”李氏叹了一口气，“你们都回去吧，霑儿跟我睡。杏儿送大奶奶，桃儿送二奶奶。”

一行人走后，李氏抬手揉着脸，自言自语：“怪不得我大前天夜里，梦见老皇上到咱家来了，原来是老皇上来收脚步。由此看来，梦里的事和真事确实是相反的。”

曹霑皱了皱眉头：“奶奶，收脚步是啥意思？”

“收脚步是说，人死之前，得到他去过的地方，把脚步收回去。”

“那梦里的事和真事相反，是啥意思呢？”

“梦里面见到的是好事，现实中则是坏事。比如说，我在梦里，和你爷爷一块儿谒见皇上，皇上说：他的身体很好，还可以活个十年二十年，寅臣你别为那亏空发愁，朕一定设法让你补上。结果，他老人家第二天就宾天了。他这一宾天呐，说不定我们家，真的应了你爷爷的那句口头禅啦！”

“奶奶，四王爷是谁？”

“是皇上的儿子。”

“既然是皇上的儿子，您怎么跟我叔父说，他当皇上对我们家不利呢？”

“因为我们家是皇家的包衣。”

“包衣是啥意思？”

“‘包衣’，是满语，全称是‘包衣啊哈’，用汉语讲是家奴。男奴叫‘包衣捏儿麻’，女奴叫‘包衣赫赫’。”

“爷爷和我爹本是朝廷的命官，怎么是皇家的家奴呢？”

“说来话长啊！你爷爷的太爷，名叫曹锡远，字世选。明末，任沈阳中卫指挥使。明天启元年（1621），金天命六年三月，清太祖努尔哈赤攻破了沈阳城，你爷爷的太爷曹锡远来不及自杀就被俘了，成了努尔哈赤的家奴。按满人的习俗，只要一人为奴，其子子孙孙将永为奴仆。即便是经主子同意出旗开户，其奴隶身份仍然不变。”

曹霑看着奶奶脸上的神情……

后续精彩内容，点击下方关注我们，回复书名即可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