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躺在担架上的萧文武吃力地抬起头来看着床上的乔爷爷吃惊地问道。

“唉！文武呢！你爷爷快不行了呀！这个家要散了啊！快……快过来。”

村长悲伤地擦起眼泪招呼道。

萧文武被抬到了床前。

床上悄无声息的乔爷爷仿佛感应到了萧文武的到来，一下子睁开了紧闭的眼睛，直直地看着萧文武。

然后，萧文武的手蓦地被乔爷爷死死抓住了。

“答……答应爷爷，不舍弃依依……”

乔爷爷的一句话说完，嘴里又涌出了鲜血。

萧文武被乔爷爷攥住的手颤抖起来，

想到那个傻女人，

想到今早上的……，

还有傻依依的反常……。

这个承诺太沉重，沉重到他一时没有回答。

乔爷爷涣散的眼神也就直愣愣地大睁地看着他。

“文武呢！快……快答应你爷爷呀！他……他不了心愿死不瞑目啊！”

村长和几个伯伯着急地催促道。

眼泪模糊了萧文武的双眼，他反握住乔爷爷的手，嘴唇哆嗦着，用无比艰难的声音道：

“爷爷，好！我……我答应您！”

接着他就感觉到乔爷爷的胳膊蓦地失去了力气般滑了下去，眼睛也随之慢慢闭上了。

“乔老伯去了！呜呜……呜呜……可怜见的啊……”

随之一阵哭泣声响起来。

乔爷爷含笑放心地走了，躺在担架上的萧文武眼泪随即落下。

乔爷爷临终让萧文武答应的承诺而门口一直傻傻站着的乔依依一无所知。

…………

村长看着乔爷爷最终了了心愿，他无声地拍了拍萧文武的肩膀。

又赶紧指挥起大家伙用门板把乔爷爷轻轻地安放在了屋子中间，并去屋内翻找出了乔爷爷早为自己准备好的寿衣，

村长抹干眼泪和几个老人给乔爷爷整理起了仪容。

老一辈的习俗是给过世的人穿衣时不能见眼泪的。

*

“文武，你爷爷他…唉！…他进山采菌子，下了雨路太滑，岁数大了就跌落了谷底，就……太惨了！幸亏邻村人发现来报了信，不然人没了咱们都找不到啊！”

“唉！这么一个老好人怎么说走就走了呢？”

一些知情的老人絮絮叨叨着。

听完这些话，人群里就又响起了哭泣声，村里都是些连着血脉，沾亲带故的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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