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何雅雯说完，便被男声不耐烦地打断了，“不用来解释了，你们公司那业务能力和策划方案是我见过最让我失望的，我明天就会找下家做，这事没得商量。”

“不不不，请您再给我们公司一个机会。据我所知，这次策划方案的失误是因为我们的策划部组员没有按照您的市场调研做出正确的策划，而且您也知道市场是在不断变化的，那如果我们将近几个月的市场需求以及消费者对贵公司产品的需求进行图表量化，然后再按照这个结果重新给您做一份策划，您看怎么样？”

“小姑娘，你以为你是谁呢？说一是一，说二是二，照你这么说那我们甲方的话岂不是跟放屁一样，你们乙方想改就改？”

“不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这个策划可以更宽领域、深层次地确定受众人群，而且这样不光能精准销售，还可以拉近销售者与品牌的距离不是吗？”

虽然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但凭着一腔正气和不可置否的措辞，何雅雯还是说得振振有词、坚定自若。

电话另一头的男声沉默了，似乎在斟酌着何雅雯的话。而何雅雯自己也噤声了，她不敢再多越雷池一步，生怕再多的絮叨会让对方生厌或者让计划出现裂痕。

“行，明天我会跟你们总经理打电话商量一下，这件事就先这样吧。”男声顿道，他完全没料到自己会被一个伶牙俐齿的程序员说服。

“好的，谢谢您对咱们公司的信任和赏识。那我就不多打扰您了，晚安。”何雅雯说完，对方也挂下了电话，看着返回拨号界面的手机，她大舒一口气，随后跌跌撞撞地走向床铺，四仰八叉地躺在上面。

此时的何雅雯两眼如木鱼般睁着，透过法兰绒的盖毯直视房间墙壁上的毕业照，大脑放空、双眼无神。虽然解决了客户这一端的难题，但如果没能说服总经理继续任用阮晨安完成这次策划，那自己无异于前功尽弃，而且这件事要是传了出去，肯定会给自己招来流言蜚语——算了，还是先想想怎么对付总经理吧。想着想着，何雅雯将手机置于跟前，点开百度搜索了一下关于“如何说服秃头中年男子”的问题，一边向下滑动一边痴痴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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