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还能帮娘亲做家务呢。”

她裹着被子坐在炕上，觉得阿燃真是又听话又懂事。

阿燃猛得被娘亲夸，心里高兴，到底人小，脚下不稳被门槛一拌，噗通一声摔在地上。

碗也在地上碎了一地。

阿燃立刻慌了神，蹲下身就捡碎了的搪瓷碗，嘴里还不住的求饶，“娘亲不要生气，阿燃错了，娘亲不要打阿燃，阿燃下次一定不会摔碎了。”

沈小容起身的动作顿住，那些虐待阿燃的记忆，只在脑海中存在，没有深切的体会。

上辈子的时候，她家亲戚的孩子一个个的跟小霸王似的，要什么有什么，哪个不是爹妈疼爱，爷爷奶奶捧在手心儿里的？

她还记得，六岁的侄女摔了碗，当即就哭了，表姐一家抱着哄了好久，侄女委委屈屈的缩在表姐怀里，要买糖买可乐汉堡。

同样是摔坏了碗，可阿燃呢？

沈小容第一次意识到，即使阿燃孺慕自己，可是以往那些虐待他的行为，也时时刻刻伴随着他的生活。

阿燃是被原主教训了多少遍，才会下意识的就求饶道歉，并保证下次一定会做好？

可……阿燃明明才三四岁呀，这些事情根本就不是他应该做的。

阿燃蹲着动也不敢动，眼眶红红的，沁出眼泪，却一直不敢掉下来。

他真的不是故意的，娘亲夸他了，他是想帮帮娘亲，胖虎说，每次帮他娘拿个碗，胖虎娘就会高兴得亲他。

他的力气应该更大点的，就不会摔坏了碗。

娘亲就会亲亲他了。

沈小容掀开被子爬起来，眼里的眼泪忍不住直接顺着脸颊流下来，伸手抱起阿燃，放在椅子上，哽咽的说，“阿燃别怕，娘亲不打你。”

“你看，娘亲今天为了救你，不要命的跳进河里呢，以后娘亲不会打你的。”

害怕得发抖的阿燃身体一僵，缓缓抬头，眨眨眼，“可我把碗摔坏了。”

沈小容内心骂了一句脏话，仰头想将眼泪逼回去，结果没成功。

眼泪似乎是止不住，将她突然死亡的恐惧，对阿燃的心疼，都爆发了。

沈小容将阿燃搂到怀里，哽咽的说，“咱们以后重新买。”

阿燃震惊的呆住，任凭自己被娘亲抱着，鼻子动了动，娘亲的衣服上有温暖的味道。

霍冬远推开门进来，风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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