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他的话。

去救宋观止时，绮思嫌大氅碍事就扔在了赵茵茵的马车上，刚才逃命顾不得冷，现在马走的不快人一松懈下来反倒冷了起来。

宋观止将马慢下来：“帮我拉住缰绳。”

绮思拉住缰绳，宋观止撤出环住她的双臂。绮思感觉到背后的动作——宋观止在解衣服！

“你做什么！”绮思一阵惊慌大有立刻下马之意。

“我还没有做登徒子之好。”宋观止把外袍解开将绮思揽到怀里用外袍裹住，“你不是冷吗？”

绮思后背贴着宋观止的胸膛，他身上的温度源源不断地传来，不知道是真的因为他的体温的缘故，绮思觉得连脸颊都烫了起来。

“你就这样跑去救我，就不怕连你也栽在里面？”宋观止声音从头顶传来。

“那，那还不是因为我的庚帖还在你手里。”绮思结巴着答。

背后的人没有立即回答，静了片刻更像是自言自语道：“真的是因为庚帖吗？”

“不是庚帖还能是什么！”

不是庚帖还能是什么呢？对她而言，她对宋观止的感情如果说是朋友，仔细想想都有点牵强更谈不上是喜欢。

夜晚星稀，马载着二人走入长街时天上还下起了雾，雾气在晚风轻拂下丝丝缕缕的落在街道上，街上的青石板颜色变得更加浓厚。走了不过几步，雾就越来越浓，很快就只能看见两边商户挂在门前的红灯笼发出的微弱的光。寒雾浓厚，在马上呼吸一口都直冲肺部，呛得人咳嗽。浓雾遮挡视线，骑着马不安全，马匹在雾夜对路边的商贩来说像是庞然大物，对小贩也不安全，宋观止将绮思抱下马，他牵着马走在绮思身边。

只一会儿，绮思头发上，眉毛上都沾上了水珠，好生俏皮。

“饿了没？”宋观止问，“前头是家茶楼，先进去暖暖。”

“待会儿叫人来接你。”宋观止又补了一句。

是一家小茶楼，因夜已深店里只有几位客人，三三两两的坐在各处，掌柜的在柜台算账，店小二擦着桌子见有人进来忙迎了过来。

一对佳人，小娘子娇媚，公子俊俏，且穿着不凡，店小二笑了一天原本已经笑僵了不太好看的笑容瞬间灿烂起来：“二位要点什么，本店的果子茶饮是除了聚福楼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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