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那些谣言根本不在乎，”高洛饶有兴趣地打量着门舒，“就像这儿的人不在乎你的命一样。在海盗湾里穿得这么好看，是给女人看的还是给男人看的？”

“说说你给我们带来了什么选择。” 伯马伊打断了两人的交谈，“以及你所说的遗产问题。”

“在我还小的时候，我爷爷讲过关于海盗的睡前故事，而我爷爷的爷爷，也做过同样的事，一百多年前，海盗的黄金年代，高旗舰的撞角还能冲上货船的甲板，舷炮的火焰还能冲破军舰的铁盾，”门舒缓缓地说，“而如今呢？你们的高旗舰躲在群岛间和警卫船躲猫猫，八广船坞重建都让你们惶惶不安。我想你们明白我什么意思。”

死神正向佩锤湾逼近。汉凯明早就明白这些事，很多人都明白。佩锤湾就像死的骨头曲响活的声音，只不过在林登时代最后年轻了一把。

“而乔森王朝长期在海洋一方长期缺乏人才统帅，倘若你们能......”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伯马伊低垂双目，看着松绔指间燃烧的香烟，火弧缓慢地烧向烟蒂。

“我们怎么知道你说的都是真的？”治安官问道，“而你又怎么证明你是乔森皇室之人？”

门舒没有说话，沉默地从口袋中掏出某件小玩意儿，缓缓放在圆桌上，轻轻一推滑向治安官，治安官随手接过这件金属，在手中反转，好让所有人看清其模样，伯马伊的视线也转向治安官手中。

一枚铜质的饰物，正面雕刻着海枭图样，亮铜色的恐怖怪物舒展庞大的羽翅，翅上稀稀可数的羽毛细薄锋锐，躯体环绣着蚕虫般的纹路，而头部则像猫头鹰的脑袋硕大圆厚，传说海枭有三只眼睛，也有说法只有两只，可上面画着三只，形状却是三叶草，煤油灯的火光映在上面，仿佛羽翼燃烧。背面则是一个环扣。

当初林登船上的旗帜便是黑底白边的海枭旗，每当风吹过，那双惊人的翅膀仿佛就要挣脱布画，随风而起。松绔掌船海首号时便将旗帜取下，从此，这种恐怖的怪物成了红阮威的上座贵宾，在屠山号的桅杆上飞舞——除了林登的弱智儿子外，至少红阮威继承了他的审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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