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曾温柔过的。

她眼睫颤了颤，咽下那些苦涩。

许童欣哑声问：“换一首，好不好？”

她低头了，退让了，却不敢求太多。

“至少，不要是《寒至》。”

闻言，厉薄深却笑了。

他丝毫不顾周遭人的视线，俯身看着许童欣：“不，行。”

两个字，轻描淡写的碾碎了许童欣心里唯一的希冀。

他明知道寒至意味着什么。

厉薄深，他就是故意的。

他将她的爱意肆意践踏，将她变成帝都所有人的笑料谈资，将她的尊严死死的踩在脚下……

许童欣撑在地上的手死死的攥成拳，最后无力的松开。

“厉薄深，是不是只要我唱了，我的罪就算赎清了？”

厉薄深记不清从重遇许童欣以来，她说过多少次赎罪。

曾经他无比想要她承认自己犯下的罪孽，现在却又觉得莫名刺耳。

“你唱，还是不唱？”

厉薄深最后也没有给出答案，只是问。

许童欣看着他，静静垂眸，跪起了身，一字一字唱了起来……

“好难听啊！”

“可不是，长得丑，唱的也难听，怎么还敢在马路上唱歌！”

……

围观路人嫌弃，鄙夷的话语传进耳朵，如刀凌迟。

眼泪在眼眶中打转，许童欣却哽着脖颈，不肯哭。

她不得不承认，厉薄深真的做到了，将她的爱意和梦想齐齐打碎，毫不留情！

时间一点点过去。

天上的太阳慢慢西落，白日换了黑夜。

蓝城会所前围观的人换了一批又一批，只有跪在那儿唱歌的许童欣，没有停下来过。

整整一下午，她的嗓子几乎发不出声来，只有干涩到出血的唇瓣还在一张一合。

厉薄深看在眼里，像是终于感受到了无趣。

他让人赶走了那些围观者，走到许童欣面前：“一个下午一千万都讨不到，许童欣，你过气了。”

许童欣垂眸看着地面，三三两两摆着某些行人扔下的零碎纸币。

身下，因为长时间跪着，伤腿早就已经僵硬发麻。

丝丝缕缕的痛传来，像是有蚂蚁在噬咬一样。

她却像感知不到，眼中一片死寂。

厉薄深看在眼里，将人拽起来：“今天就到这儿，你该进去服侍客人了。”

话落，他松开手就往蓝城会所里进。

看着厉薄深的背影，许童欣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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