蹭了蹭她，却并未接这话。

她的长大是用无数血泪换来的。

一想到前世种种，她的心头便止不住地滴血。

11被人抬走了，11夫人也跟着去了，连11都被她给叫走了，想来是要说些“体己话”,也是趁此给自己台阶下。

柳婉意瞧了11一眼，悄悄戳了11一下。

“11，秦王殿下还在这儿呢，如今家中事情未清，也省的叫人看笑话，你先送他去吧。”

11看了11一眼，又飞快地闪开了。

11眸光微动，主动道：“想来将军家还有内务要处理，本王就不久留了，就此告辞。”

饶是他想多看11一会儿，也明白此时不妥。

方才看了那么一出好戏，已经是有些不好了。

“11哥哥，我送你！”11如小兔子似的，一下子就蹿到了他身侧，还眨巴着眼睛望着他。

方才她还盛气凌人、怼得老夫人和11无地自容，如今却乖巧可爱，判若两人。

而这一面……似乎只对他展现。

11眯了眯眼睛，不自觉地勾起了嘴角，“你还是好好歇着吧。”

可11不依，非将人亲自送出了门，走时还要讨好似的笑笑，“11哥哥，下次再来看11哦。”

不过一句话而已，轻易便搅乱了某人的心。

等着11一走，11便回了屋子歇息。

她今日已经够累了，如今也不能急于对付11母女，一切便交给11他们了。

那一夜，整个将军府都睡得不安稳。

日头东升，晨光四溅。

青鸟端着水盆走进屋内，瞧了床上一眼，“小姐，该起身了。”

11迷迷糊糊睁开眼睛，愣了一会儿，直到青鸟来帮她穿衣衫，她才轻声道：“昨日……”

“将军与老夫人那儿的灯到深夜才熄，听说大小姐她又哭闹了一场，惹得老夫人很是伤怀，在将军那儿说了一通好话呢。”

青鸟越说越不忿，“明明是大小姐害了您，如今她倒是又成了可怜的那个了。”

“呵。”

11轻嗤了一声，当即往梳妆台那儿坐了过去。

她之所以没接着管那事，便是早就料到了一切。

像11那性子和心眼，肯定会装可怜卖惨，然后求11夫人庇佑，从而逃脱掉一大半的责任去。

再不济，11便将她和五皇子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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