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术就看着他在那哭，皱着眉头欲言又止。

"你想说什么？"牟冥看着他那样子问。

"你的鼻涕流快流到嘴里了。"白术说。

牟冥抹一把鼻子，蹭的到处都是鼻涕，白术又些嫌弃的看着他，拿了些卫生纸递给他。

要是搁在以前，卫生纸他们谁都舍不得用，牟冥接过卫生纸只扯下来一小段擦了擦自己的脸。

他有的时候真的很佩服白术，就像现在，他不知道白术是如何忍住不笑的，虽然他笑了自己会很没面子，但他不笑牟冥觉得好不正常。

他调整好自己的情绪，看着白术，"你为什么总是这样？"他问。

白术被问的莫名其妙，"我怎么了？"他也问。

"怪不得贺严说你是冰山脸。"牟冥说。

其实白术小时候也是一个爱笑的小孩，可是每次和同街小孩玩的时候受欺负的总是他，大家骂他有娘生没娘养，是他把他娘害死的，白术越来越孤僻，慢慢的他就只跟乔岁玩了。

白术从儿时的记忆抽离出来，没有反驳牟冥什么。

"我回来啦，快来快来，还热乎呢。"贺严端着三个饭盒走进来。

饭盒打开，里面是还冒着热气的馄饨。

"我们接下来去哪？"牟冥捧着馄饨问。

他们每天在房门口的聊天，牟冥都听的见。

"还没想好。"白术说。

"等你出院吧。"贺严补充着说。

"我没什么事了，去南城吧，我的家在那边。"牟冥说。

白术点了点头，表示认同。贺严倒是没什么意见，"那我一会给你办出院。"

"那我衣服什么岂不是白拿了？"白术说。

贺严耸耸肩，"还是早点离开这地方好，免得沈利烟找麻烦。"

三人吃饱喝足，白术和牟冥在房间里收拾东西，贺严去办出院手续。

牟冥注意到垃圾桶里被遗弃的果篮问道："这怎么扔掉了？你们买的？"

白术不太会说谎，牟冥一问他就全招了，"沈利烟来过，是他带来的。"

白术本以为牟冥会生气，但他没有。牟冥将果篮从垃圾桶里捡出来，拿了个苹果在衣服上擦一擦咬了一口。

"不吃白不吃，苹果是无辜的。"说着他又拿起一个苹果丢给白术。

"这是什么？"一个四四方方的小铜块引起了牟冥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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