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苍白的封湛，身旁，几名府医急忙给他处理包扎伤口。

两人隔着敞开的门，遥遥相望。

视线交错间，他墨色如沉。

秦烟率先垂下眼帘，避开了对视。

与此同时，军棍落下！

疼痛如火苗炸裂般迅速蔓延全身。

那一刻，秦烟呼吸几近停止。

军棍一杖杖落下，然而哪怕疼到窒息，秦烟也死死咬唇，不发出一声痛声。

为了秦家一百三十口的性命，她必须要活下去。

一共打到多少杖，秦烟已经记不清了。

昏沉间，她感觉到一只温暖的大手在轻轻抚摸她，从头发到脸庞，直至唇瓣。

这熟悉的触感，很像少时的封湛。

让秦烟留恋的紧紧抓着不放，犹如濒临溺亡的人抓住浮木：“阿湛，别走……”

她觉得自己一定是做梦魔怔了，才会做个梦都想到封湛。

可偏偏这个梦太过真实，那人竟还温柔的哄她：“我不走，乖。”

……

皇宫内苑，长灯照夜。

御书房内传出文书摔在地上的声响。

皇帝坐在龙椅上，脸色铁青：“封卿，你告诉我，秦烟为什么还活着？你当初不是保证将秦家斩草除根吗？”

封湛跪在地上，但神情极其冷淡：“秦家战功赫赫，如今军营已经颇有微词，留秦烟一命，是为了服众。”

皇帝怒目里多了分好奇：“那你接下来打算如何？”

封湛身影未动，只看着皇帝缓缓道出一句：“臣会让她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皇帝解了心中疑虑，大喜不已：“再过七日就是祭神了，封卿务必好生操办。”

封湛作揖行礼：“臣遵旨。”

随后退出了大殿。

阴暗潮湿的死牢。

秦烟饿了三天三夜，无人探望，就在快要饿昏过去时。

牢门突然开了。

秦烟视线往上，便看见那一袭熟悉的白衣。

“你是杀我的吗？”她嘶哑着嗓子，目光不悲不喜。

封湛没有接话，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紧接着，他拿出把匕首，慢慢逼向她。

秦烟就这样看着刀朝自己逼近，丝毫不惧。

她只想求个明白：“封湛，你处心积虑谋划这一切，就只是为了权势吗？”

封湛墨色的眸光微沉，声音似冰：“是。”

下一秒，他亲手用刀朝她的脸颊划下。

鲜血一滴滴顺着伤口流下，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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