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吃饭的时候相比，心情差了很多。

他也不好直接问，看了裴念念一眼，挑眉询问。

裴念念则是轻轻摇头，表示一言难尽。

车停在楼下，林斯道：“殷小姐，期待你的作品，也期待我们的合作。”

殷白雪这会儿情绪平复了不少，收回思绪，点了点头：“谢谢林主编，我会努力的。”

林斯笑了笑：“那我就不耽误你们时间了，快上去吧，下周见。”

回到家里，裴念念道：“白白，你还为了那对狗男女生气呢？”

殷白雪有些走神，下意识“啊”了一声，反应了两秒才道：“不是，我在想作品的事。”

林斯那边给她的主题是“初恋”，裴念念说这也是他们杂志在签约设计师后，首推的系列，主打的还是年轻市场。

所以，这次的作品对他们来说挺重要的。

可初恋这个词，对于殷白雪来说，实在是太久远了，已经很模糊了。

那种在和喜欢的人相处之时才会有的美好的悸动，早就随着和顾彦廷结婚的这三年，磨得什么都不剩下。

裴念念道：“说起这个，我刚好想问你，你和季尘渊一直没有联系了吗？”

殷白雪轻轻摇头。

三年前她得了新锐设计师大赛的第一名，本来可以得到去巴黎留学的机会，可她拒绝了。

季尘渊来找过她几次，问她为什么不去。

他的神情里有疑惑，有落寞，也有失望。

可她却始终没有勇气告诉他真相，把他所有的联系方式都删除了。

她能说什么？

难道要告诉他，她在拿到比赛第一名的当晚，正被喜悦笼罩的时候，突然接到了殷均欠了一百万高利贷的事吗？

那一盆冷水浇的她现在都没缓过来。

裴念念叹了一口气，靠在沙发里：“我到现在都觉得你和季尘渊很可惜，当时你们在学校里多郎才女貌的一对啊，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你们互相喜欢，就差捅破最后一层窗户纸了。本来以为你们去了巴黎就会在一起，哪知道后面出了那种事……哎，命运弄人。”

殷白雪沉默了很久才道：“都是过去的事了。”

“诶诶诶，别提那伤心的事了，对了，我突然想起舒嫣然的一个八卦，我讲给你听啊，她才入行的时候去拍杂志，连补光灯是什么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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