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

姚零轻声问道：“我家里人呢？”

“我给晓辉打了传呼，让他告诉婶儿你在这儿，待会儿应该就来了。”莫子骞说着话，两手牢牢握着姚零没有扎点滴的那只手，好像生怕她跑了。

姚零没再说话，也没再看他。

“零子，还在生气。”莫子骞涎着脸探身过来，带着讨好的笑容：“别气了，啊？”

姚零哼一声，没理睬他的示好。

“昨晚还带着人跑我家去砸门闹事，现在不凶了？”

“我那是……担心你。”莫子骞舔了舔嘴唇，仍然有点儿激动。“你家里人总把你藏起来，我怕你出事！”

“你是担心我，还是土匪抢亲！”姚零余怒未消。一边说着，一边拉起了他的两只手，准备狠狠咬一口解恨。

不过看他的手指修长好看，有些下不了口。

只是心里的怨恼总得发泄一下。她气呼呼地睨着他，“把袖子撸起来，让我咬一口。”

莫子骞瞠目。“零子，你饿了吧！等打完吊瓶我就出去给你买吃的。”

“……”

还不等她再说什么，就见姚秀琴一手拎着个捧盒，一手攥着笤帚，风风火火地走进来了。

“婶儿，您来了。”莫子骞连忙起身。

姚秀琴没回答，她先把捧盒放下，然后举着笤帚就劈头盖脸地朝莫子骞砸来。

莫子骞抱着头让她打了两下，见姚秀琴没有停手的意思，就一把抓住了笤帚。“婶儿，你听我说……”

姚秀琴咬牙，抢不过闭了一下眼，转身松开了笤帚，快步走向躺在病床上的姚零。

“零子，你没事吧！”姚秀琴抓住姚零的手，又试了试她额头的温度。

“妈，我没事。”姚零摇摇头，安慰道。

姚秀琴把姚零上上下下仔细打量一遍，尤其是衣服，没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这才松了口气。

一晚上不在家，还是和这样的人在一起，她真的担心的要疯了。

她去门口拿来捧盒，“零子，妈给你熬了小米粥，还有茭瓜馅的饺子，拌了猪油和虾皮，你先吃点。”

一边说着，她一边打开了捧盒，将热腾腾香喷喷的早餐摆到床头柜上。

莫子骞摸了摸鼻子，轻咳一声，解释道：“我想等她打完了吊瓶再去买早餐，这里不能没人照顾。”

姚秀琴压根没理睬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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