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也懒得管她那满口的“君臣有别”，她爱说就随她说去，他就当没听见。

见顾沉濡不语，似乎妥协了，白怜歌唇角几不可见的勾了勾，低垂的眸子里，闪过一道晦暗不明的光芒，小心翼翼道，“陛下，微臣有一言，不知该讲不该讲？”

“讲。”将棋子放下，顾沉濡神色意外的睨了她一眼。

这是她今天，第一次主动与他说话，顾沉濡很好奇，她究竟要说什么。

“陛下，臣以为，陛下确实该选妃了！”白怜歌清冷说道，此刻的她，似乎一点都不害怕顾沉濡发怒。

“白怜歌！”顾沉濡怒声而起，手中棋子啪的一下丢在了棋盘上。

“陛下，您虽不愿，却不得不面对，前朝后宫本就息息相关的事实。您若一日不选妃，这朝中官员便一日不安，便不能尽心尽忠，这于国、于陛下都是不利！”

似乎有理有据，可白怜歌提及此事，真正的意图，也只有她自己清楚。

顾沉濡怒极反笑，“那你呢？朕若是不选妃，你就不尽忠了？再且，朕选妃，于你又有何益？竟让你如此不知死活的劝谏朕？”

“微臣只是为陛下考虑。”白怜歌诚惶诚恐的从座榻上起身，又跪在了顾沉濡的脚边。

顾沉濡怒不可遏，伸手钳住了白怜歌的下颌，让她无法避开他的目光，“好一个为朕考虑！那你可曾考虑过朕是否有喜欢的人？你又可曾考虑过朕对你是什么感情？”

一字一顿，顾沉濡厉声的质问就如带刺的鞭子，鞭笞在白怜歌的心上，疼痛的让她脸色有些发白，而他那炙热的目光，更是让她坐立难安。

顾沉濡的话，她不敢深想，哪怕心底存有一点一点的奢望，在“三纲五常”面前，她都不能有丁点的非分之想。

“陛、陛下……”

哑然无声，她不知道此时该如何回应顾沉濡。

她的大惊失色、惶恐不安，让顾沉濡终究拉回了理智。

松开了她的下颌，顾沉濡又恢复了惯常的冷酷，“白怜歌，说来，你也已经是弱冠之年，朕也不见你成亲？”

成亲？

白怜歌垂眸，心中泛起苦涩，这辈子她恐怕都成不了亲！

她一个假男人，如何能娶妻生子？

“陛下，微臣军中繁忙，无心家事！若真要成亲，微臣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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