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布时间:2023-09-07 编辑:小编
叫声。“
忽如其来的戏谑声,惊得谢兰若赶忙拢上了外袍,她还没来得及缠上半解的束胸,帐门便被人猛地从外推开,李元绪低头走了进来。
“你......你怎么进来的?还把我的插梢给推断了!”
“跟着你过来的。”
李元绪掂了掂手里的葫芦药瓶,低头扫了一眼地上的插梢,无辜道:“这么不经推,你还有脸来怪我?”
谢兰若拢紧了细绫罗的窄袍领子,生怕他看出什么名堂来,双臂有意地挡在了胸前。
她正要开口质问他为何要擅闯私人营帐,他倒开口数落起她来了:
“见了镇北大将军也不行礼,瞪着你的一双铜铃眼看什么?”
李元绪挑了张长凳,脚踩一头地坐了上去,“越发地没有规矩,要不是看在你受伤的份上,我定治你的罪。”
说教完了,他将手里的葫芦药瓶放到桌上,下巴指了过去,“赏你的回血丸,一次十粒,一天服三次,保你明日就能活过来。”
谢兰若从最初的惊慌中镇定下来,她故作虚弱地说着:“多谢将军厚礼,今日换药不便,他日定到将军面前亲自辞谢。”
李元绪盯着她苍白的唇色,吩咐道:“解开窄袍,我帮你看一下伤势。”
“你又不是大夫,能看出什么名堂来?”
“区区皮外伤哪里用得着大夫来看,我混迹于军营这么多年,缺胳膊断腿儿的我都看过,治你的伤绰绰有余。”
谢兰若攒着的领口不见一丝松动,“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将军又是在皇上面前抬举我,又是要亲自查验我的伤口,末将何德何能,承不起将军的这份恩情。”
“好处你受着,坏人全让我当了,都是爷们,我看你一眼还能少你两斤肉?”
李元绪拿起葫芦瓶走过去,凝了一眼床上的白色束胸,脸上的表情怔了怔,“这是什么?”
谢兰若紧张得差点破了她的伪声,“绑在臂上......止血的布。“
李元绪的目光移到她脸上,而后垂落在那突兀的喉结上,所有的疑惑瞬间得解,他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
他扔下葫芦瓶,凉凉地数落了她几句:
“娇气得跟个娘们似的,屁大点伤,把自个儿缠得要死不活的。”
“难怪把帐门锁起来,说出去我都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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