缥缈多变。

顾寒生清冷的眼眸中闪过一抹复杂情绪，在宋晚盈抬眸之际，稍纵即逝。

“怎么突然想起弹琴了？”他走了过来，垂眸看着案台上的古琴。

“心血来潮想弹给你听，喜欢吗？”宋晚盈盈盈一笑。

顾寒生怔了怔，微不可见地点了点头。

见状，宋晚盈笑意渐浓，带着撒娇口吻的挽上了顾寒生的手臂：“那……我可不可以讨要一个奖赏，我想去习武场看看，可好？”

宋父虽征战沙场，但从不让她习武骑马，说大家闺秀只要会琴棋书画即可。

最后的时间里，她想去看看那些将士们，去看看父亲曾有过的影子。

顾寒生手臂微微一僵，看着宋晚盈眼中藏着期待，再次点了头。

“好。”他的语气一如既往的温和。

宋晚盈笑了笑，她知道他一直都是个好夫君。

习武场。

有人持枪操练，有人赛马奔腾。

宋晚盈挽着顾寒生的手臂，在茫茫人群中感受着属于她的那一抹温暖。

“我想骑马。”她指着赛马区说道。

顾寒生看着驰骋的马匹，眉头微蹙。

“你不愿？”宋晚盈拉住他的手，带着些许力道。

顾寒生看向她，面色如常：“没有，走吧。”

两人骑在同一匹马背上，缰绳被宋晚盈不停的扯动。

风在耳边呼呼的吹，她感受道了从未有过的快乐。

宋晚盈不经意间回头看了眼顾寒生，发现他那深邃的眼眸里是自己看不清的情绪。

她垂下眼，轻声说道：“谢谢，你愿随我荒唐。”

顾寒生看着她的侧脸，环住她腰肢的手不由得加紧了几分。

骑完马，两人又一并射箭，玩蹴鞠，投狼壶。

顾寒生看着宋晚盈活蹦乱跳的样子，默默陪同左右。

天色渐暗。

二人从习武场出来，宋晚盈又在街头小贩处买了两串冰糖葫芦。

顾寒生深邃的视线一直落在她身上：“我还从未见过这样的你。”

宋晚盈仰头看着他。

第一次，在他眼中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那你喜欢这样的我吗？”她忍不住问道。

顾寒生怔了怔，垂下了眼眸。

宋晚盈递给他一串冰糖葫芦，笑着说道：“玩笑话而已，别在意。”

她低着头啃咬着手中的甜山楂，却感受不到一丝甜意。

“过不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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