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起自己的出身。”

沈清遥望向眸色冷凝裴墨川，攥紧了手。

他真的……会休了自己吗？

裴母和沈母，一个要休，一个要休却不断亲。

一句句惹得裴墨川心烦不已，他看了眼脸色苍白的沈清遥：“此事等烟儿身体好些了再说。”

言罢，他转身离去。

沈清遥怔怔看着那再次远去的背影，心如跌落深渊。

隐隐的，二人的情谊似乎也渐渐远了。

裴母余怒未消，让沈清遥禁足思过。

待正厅只剩沈家母女两人，沈清遥才收回目光：“娘，您为什么……”

“如今裴家位高权重，你也应当自检，别连累了沈家同你一起遭殃。”

沈母劈头盖脸的指责让她心猛的一紧。

裴母和裴墨川不信也罢，为何连她亲娘都不信自己？

沈母也不再多言，绷着一张脸离开了。

因着下人的趋炎附势，一连三日，落玉斋的炭和饭菜都比平时少了许多。

夜阑。

灯火跳耀，窗上剪影勾勒出一个单薄的身影。

“咳咳咳……”

沈清遥掩面扭过头，生怕自己的血沾污了已经抄好的经文。

“夫人，药好了。”兰儿将药端了来，看着她饮下才道，“烟儿故意诬陷您，您为什么还替她孩子抄经书？”

沈清遥轻喘着气，重新握住笔：“孩子无辜。”

她痛自己无缘为人母，却更怜无缘人世的生命。

“再去拿些纸来吧。”

兰儿有些不情愿地点点头，转身走了出去。

没多久，几日都不曾回来的裴墨川踏进来。

比起之前，屋子里寒意更甚，还弥漫着一股苦涩的气息。

他凝着脸，瞥了眼桌上抄好的经文：“抄再多，也抵消不了你的罪孽。”

久违的声音让沈清遥一愣，手却因这讽语颤了颤。

墨点晕染了纸，整张的经文也只能作废。

她抑着心窒，慢慢放下笔：“我有罪，你呢？”

带着些许质问的语气让裴墨川眉目一拧。

沈清遥望向他，声音逐渐沙哑：“你骗了我。”

闻言，裴墨川眸色渐沉：“若不是顾忌你的身子，我又何必瞒你。”

一个“瞒”字听得沈清遥心如刀割。

她站起身，羸弱的身子似是随时都要倒下：“你是顾忌我，还是顾忌你的面子？”

这话好像戳中了裴墨川的痛楚，他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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