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不语，垂首看了眼身上的衣裳，身躯一凝，指尖微颤。

方才在后院，她始终心不在焉，便是芍药给换上这身衣裳都未曾察觉，而今，竟穿着这华服，披头散发来找封皓。

自上次宫宴后，便再未穿过的华服，便是上次入宫，都只穿了别的衣裳。

而今……

心口处莫名一紧，叶慕楠望着封皓，声音微有迟疑，却仍旧鬼使神差问了出来：“你……可记得些什么？”看他的眼神，并不像对那晚全然忘记的模样。

封皓双眸已由方才的波动转为平静，他慢条斯理收回目光：“难得有人穿了龙袍也不像太子。”说的轻描淡写。

穿了龙袍不想太子……

叶慕楠双眸微垂，果真……不该有所期盼的。

“王妃来找本王，有事？”书案后，封皓的嗓音磁性，带着几分沐浴后的喑哑。

叶慕楠停顿片刻，终于寻回自己的声音，问的缓慢：“我听闻，你今日回王府后，又出去闲逛了？”

封皓神色一滞，竟有几分不自在，却紧接着蹙眉，避开了她的目光，应得冷淡：“想出去便出去了。”

“元是这般啊……”叶慕楠呢喃一声，声音也随之低沉了许多，这同高风方才告诉自己的，根本不同呢。

“你——”

“你——”

二人几乎异口同声，说出口却又同时顿住。

叶慕楠轻怔。

封皓微眯双眸，打量了一眼叶慕楠，微微颔首：“王妃还有话要说？”

“是，”叶慕楠深吸一口气，就算是绝望，她也不容许自己逃开，“为何回府后还要出门？你是否对我有丝毫关……”心。

最后一字，终究未能说出口，便已被封皓打断，他应得飞快。

“听闻今夜京城处有花灯，便去瞧瞧。”应得直白。

叶慕楠神色有片刻恍惚，却很快恢复正常，她早就该知道，高风终究不是封皓，怎会了解封皓的全部心思？

封皓……又怎会因着担忧她而外出寻找？

“嗯。”她轻应一声，只觉得自己今夜到底是喝了酒，莫名其妙来问些莫名其妙的话。转身便朝门口处走去。

眼前却有些朦胧，忘记了自己本就站在门口，转身的瞬间，身子撞在门侧，“咚”的一声沉闷声响，受伤的手腕本就被她小心翼翼放在身前，此刻更是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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