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的……我的手！”周子燕痛哭，“好痛！好痛啊！”

张清河见女儿痛苦的模样，不忍道，“你的手骨尽废，为了保住你的性命只好截去了你的右手……燕儿！燕儿！”

怀抱着因情绪过度激动而晕厥的女儿，张清河面露狠辣之色，“我也一定让你尝尝燕儿的苦楚！”

更深露重，厚厚的云层积压，风雨将起。

顾言若避过护卫，落到慈安院内，纵已是子时，此院却也过于安静了些。

顾言若先是蹙眉，随即鼻尖轻嗅，直奔偏房行去。

周子燕有些口渴，刚刚偏头便看见了那个一直萦绕在她梦中，始终挥之不去的恶魔。

“你！”周子燕如临大敌，“你想做什么！”

声音是抑制不住地颤抖。

“我若想杀你，你现在还能躺在这里？”顾言若浅浅一笑，直奔主题，“你主子在哪？”

她并未在院内探寻到昨夜那老妇的气息。

周子燕神情不定，最后一咬牙，“你杀了我吧，我不会告诉你的！”

顾言若莞尔一笑，“求死容易，但我有千百种方法叫你生不如死，你若想一试，那我也乐意奉陪……”

周子燕闻言，身子止不住颤抖，那样的痛苦她不想再经历第二次了。

从偏房出来后，顾言若的神情有些古怪，从周子燕口中竟然得知，那老妇行踪诡异，时常于亥时后消失，又于次日寅时时分现身。

夜里无需人伺候，是以慈安院才如此安静。

昨夜，她是于寅时一刻途径此处，与周子燕的说词倒也勉强对应得上。

顾言若冷笑，指尖窜起一簇幽蓝色的火苗。

火苗忽明忽灭，像是随时都要熄灭一般。

顾言若却不在意，随意丢在了墙角。

接下来惊人的一幕发生了！

只见火苗离地尚远，地上的花草便已化为虚无，火苗轻飘飘落到了空空如也的白墙上，本该就此熄灭，却闻噗呲噗呲几声，火苗竟转变为了明火，迅速蔓延，片刻的功夫，整道墙面已被焚烧殆尽，落下一地碳黑。

顾言若打了一个响指，应继续朝小院烧去的火势猛然失去了势头一般，闪烁了起来。

幽幽的淡蓝色火苗竟又回到了顾言若的指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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