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知礼数，宫中随便找的嬷嬷都比她更有用处。”

她高傲的语气中尽是不加掩饰的厌弃。

慕笙本以为自己早已习惯，然此刻当着席北冥的面，她却倍觉难受。

她望着席北冥，等待着他的反应。

席北冥恍若未闻，只道：“慕笙公主是皇上除七公主外唯一的女儿，由她和娘娘共同操持婚事，是臣能想到给七公主最好的。”

慕笙眼中划过一抹失望，见他面容无丝毫变化，眼眶渐渐酸涩发热。

她只得垂下头，靠这样的方式掩盖满心的委屈与悲伤。

“你待宛瑶果然真心。”欣贵妃满意地点点头，全然忘了还跪着的慕笙，与席北冥说起大婚事宜来。

二人的话一字不落地落在慕笙耳中，她却由衷地想：先生是真的很喜欢七姐，真好……

可纵然她敞开心胸，但心的钝痛感几乎让她喘不过气。

趁着他们停下来的空挡，慕笙磕了个头低声道：“六皇兄还在等慕笙，慕笙就先退下了。”

欣贵妃瞥了她一眼，没有理她。

慕笙转身快步离开，却错过了席北冥深沉的目光。

才出宫门，慕笙骤然停住急快的脚步，扶着墙深深地吸了口气，眉头一蹙，一口血咳了出来。

她一慌，连忙蹲下身捂住嘴，生怕咳嗽声惹人注意。

唇齿间满是咸腥，慕笙生生咽了几口如冰刺的冷气才将那气味压下去，只是再无力挪动冰凉的脚。

在寒风中伫立了一个时辰，慕笙终于看到席北冥出来。

她不走，就是想要问问他，为何要变卦！

慕笙强撑着僵硬的身子，上前拦住席北冥：“先生，你就没有什么要和我解释的吗？”

席北冥却一言不发，直接绕过了她。

慕笙心一紧，转身朝他的背影高声道：“可是觉得有愧？你明明答应了我。”

脚步终于停住，席北冥站得笔直，却终未转身。

慕笙踩着有些踉跄的步子，再次站到他面前：“先生是不信我才找了贵妃吗？可我是不会骗你的，你为何就不能信我一次？”

不知为何，她从未觉这般委屈过，比席北冥说不再见她时还要委屈。

良久，席北冥才低沉地吐出几个字：“不过一场婚事。”

慕笙眸光闪了闪，一字一字坚定道：“可这是你唯一一次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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