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回去。

其实在他说话做事的时候，陆无名一直都还有意识。

他不会死。

不仅是这样，就算把他彻底剁碎烧烂，他也还是能够慢慢复原。

因为他是个怪物。

今天确实是他先动的手，因为他发现上辈子积攒了十年的怨念和仇恨所带来的力量还在他身上。

所以他确定自己能赢。

可是动手的瞬间，他到底又犹豫了。他想到了今天早上推开窗时看到的太阳，他想到了昨天晚上入睡前去的温泉。他甚至想到了那张柔软的可以躺着睡觉的床，最后他想到了柳不离朝着他露出的笑脸。

如果真的动手杀了人，那这些他都会失去吧？

突然冒出的这种担心让他收缓了力道，所以原本致命的一击，只是在那人脸颊和胸口划破了一层皮肤。

陆无名没有想到，他不下杀手，对方摸到了脸颊上的伤口，倒是直接拔剑下了杀手。

那是陆无名没有见识过的功法。

他挥剑的时候，剑气在半空中化作一只烈焰做成的雄鹰，直接把他胸膛撕扯下了一大块皮肉。

后来的事情，就是柳不离看到的那样。

陆无名不是没想过要杀了对方。

他也有本事继续动手。

可看到自己内脏都破裂的时候，他又在思考，如果看到了自己这个样子，柳不离会怎么做？

等到自己凭本事自我痊愈的时候，他又会怎么样呢？

他会不会像别人一样，啐他一口然后骂他怪物？

亦或者……

算了，其他的情况陆无名他从来也没有遇到过。所以就算是想象，他也想不出来，还会有什么其他选择。

柳不离飞奔着带他回房间的时候，眼泪已经在眼眶中打转了。陆无名知道他这个表情叫哭，可他不知道柳不离为什么会哭。

在他的记忆里，哭只存在于疼的时候。

现在疼的人是他，那柳不离哭什么哭？

他不明白，可他觉得柳不离现在的样子很美。美的让他想要把这张脸牢牢的记在心里，就像是他记住那太阳的温度一般。

缩地成寸的功法用上，不出片刻两人就回了院子。柳不离踹开房门，他也不管陆无名是不是浑身染血，就直接把对方放在了自己的床上。

鲜血在瞬间浸透了床单被褥，柳不离却完全没有在乎。他颤抖着手伸进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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