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渊。

她在那里救了重伤的君褚谦，一神一妖，在日久生情中许下永不分离的誓言……

“君褚谦！”

凤九卿惊坐起身，入眼的只看到满殿寂寥。

望着桌上的夜明珠，她苦涩一笑。

过往纵然缱绻难忘，终是成了镜花水月……

她不明白，为什么当年君褚谦对她的温柔不复存在，为什么他变得如此狠心……

“姑娘。”

陌鸢端着药，小心地走过来：“趁热喝了吧。”

苦涩的药气萦绕在凤九卿鼻尖，千年灵芝的气息让她浑身一怔。

“这药哪儿来的？”她蹙眉问。

君褚谦吩咐过，所有人都不许给她施药，何况是千年灵芝。

陌鸢目光闪躲：“姑娘，你别问那么多，快……”

话还未说完，一群天卫便冲了进来。

“大胆宫娥，竟敢私入药神殿偷盗！奉帝君之命，将其押入天牢！”

领卫的话刚落音，陌鸢便被粗鲁架起，那碗来之不易的汤药砸落地上。

“住手！你们放开她！”

凤九卿试图阻止，但她人微言轻，天卫冷脸将她推开。

陌鸢抑着恐惧安慰道：“我没事的，姑娘要保重自己。”

凤九卿白着脸，胸口的疼痛像座巨山，压的她动弹不得。

望着眼带泪水却满含担忧的陌鸢被带走，凤九卿的心如置冰窖。

她早将陌鸢当成亲妹妹，如今陌鸢为她冒险被擒，她怎么可能袖手旁观？

凤九卿紧握着双拳，只恨自己无能为力。

忽然，君褚谦的身影在脑海中一闪而过。

凤九卿深吸口气，咬牙撑起身子，一步步朝瑶光殿而去。

这一路，她走得十分艰难，几乎没每一步都会跌倒。

路过的仙娥熟视无睹，她便掐紧手心，迫使自己站起来。

瑶光殿外。

凤九卿沉重的脚再挪动不了，心中也升起丝惧意。

就是在这里，她被君褚谦亲手灌入了第一碗药。

但想到陌鸢，凤九卿鼓起勇气踏了进去。

微风拨动着殿内帷纱，殿上的君褚谦一袭苍色金线袍，眉目疏离。

他似是知道来人，并未抬眼。

凤九卿堪堪张口：“君褚谦……”

未说完的话在触及到对方冰冷的目光时，尽数止住。

恍惚中，她开始怀疑当年两人在无间之渊的温存是真的存在吗？

不然为何还是那张丰神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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