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云霓僵住，脸上血色尽失。

半响，才从喉间挤出声音：“你拒绝我，难道是因为你还爱着叶诗晚？”

封渊没说话。

云霓握紧玉佩，再没脸待下去，转身跑走了。

耳边一瞬沉寂下来。

可封渊心中却莫名烦闷不已，集中不了精神做事。

午时，副指挥封鹰匆忙前来禀告：“大人，已经抓到了真正的奸细！”

封渊豁然起身：“是谁？”

“是厨子牛二，他说自己问了云小姐几句行动一事，云小姐便毫不设防地说了。”

话落，封鹰低头补充一句：“此事与夫人无关。”

闻言，封渊攥紧了刀柄。

云霓？！

封鹰又问：“这件事，您要如何处理？”

锦衣卫虽是皇帝的猎犬，可眼下皇帝病重，纵是恶犬，也无法展露獠牙。

封渊眼里满是冷厉：“只要云霓的父亲一日是宰辅，纵是锦衣卫也没法将她如何，顺着牛二这条线，再揪出其他细作！”

这夜，封渊大动干戈。

昭狱泄露的哀嚎叫人不寒而栗。

第二日，封渊正要回府，却在门口碰上叶诗晚的丫鬟小香。

她满脸急色：“不好了大人，夫人从昨日出府到现在，还未回来！”

封渊本就冷厉的眉目更沉。

他连忙回府，推开房门，一股冷寂扑面而来。

忽的，封渊想起昨日叶诗晚说过的话。

她说……自己要走了。

她竟真的走了，屋子里的一切，都和昨日一样，未曾变换，就好像她从未来过。

封渊无措的站在屋子里，感觉生命里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被忽然剥离。

这时，封鹰匆忙带着一个暗探进来。

暗探一进来，便跪在地上请罪：“大人，属下等人跟踪夫人，发现夫人和‘天不欺’医馆的大夫连夜出了城，可到了城外便跟丢了，只知道他们二人向南走了。”

闻言，封渊迅速转身出门。

披风被风吹起，带着凌冽的气势：“封鹰点人，随我南下。”

“是！”

……

两日后，一间客栈。

叶诗晚带着帷帽，由洛泽扶着她进了门。

任谁看到现在的她都会大吃一惊。

她的头发白了，手上布满了皱纹，身子佝偻。

好像这三百年的时光，短短三日就从她身上撤走。

叶诗晚不知自己的身体能否撑住回到盛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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