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了。

这对她来讲，不算什么大不了的人生转变，只不过是，她一个人独处、发呆的时间更多了。她亲手毁了父母的婚姻。粟愿不会跟林语说这些，就像林语什么都跟她聊，除了她的生父。

粟愿十二岁时就知道，每个人都有自己想要守住的事情。她也知道，有些秘密一旦打破就变得狼狈不堪，支离破碎。但她相信，林语是前者。

林语这个暑假过后升初三，粟愿帮她补习英语，她敲门进去时林语正靠在床头举着ipad看视频，抬头看见是她，甜甜喊一声：“小愿姐。”随后手往窗边的书桌一指：“昨晚留的作业我做完了，小愿姐你要不要先帮我改，我差十分钟看完这期了。”

今晚任务不赶，粟愿答应了她的请求。

补习两个小时，九点结束。因为林语要回她姥姥家住两天，粟愿没给她留额外的任务，她给林语听写单词，并改完盯着她订正了才从林语家离开。

立秋刚过，天气还很炎热，风吹过才发觉到些凉意。粟愿走出小区，不想地铁换乘再转公交，手机软件搜索到直达的末班公交是十点半，不紧不慢往公交站走。

通往公交站的路线，粟愿只在白天走过两回，一是她都是周末白天来这边给林语补英语，这周末有事才将家教调到周四周五晚上。二是白天紫外线强，林语家走到公交站要十来分钟。

夜晚的居港路一片安静，两旁挂着光线昏暗的路灯，偶尔看到一两道身影。这片是住宅区，路两旁是小区的围墙，有一侧停满了私家车。

粟愿忽然想起母亲周洁跟她提过女生夜间独行的注意事项，其中有一条，晚上夜行不要靠近停放的轿车走，有可能会有不怀好意的人打开车门将人拉上车。车里有没有不怀好意的人粟愿不知道，但她好像被尾随了。

女人的直觉是个很奇妙的东西。粟愿在没停有车的另一侧走了几分钟，隐约察觉身后有人跟着。她借着在包里找手机的动作确定有人尾随，似乎还不止一个，她脑海瞬间闪过小混混们嘴叼着烟跟同伴传递眼神紧跟着她的画面，心跳骤然加速，同时加快脚步，边解锁手机，当下念头只想找到周洁的微信号，给她拨视频。

人在越是紧张的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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