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脚下。

“容舒。”

比起他连名带姓的直呼，让容舒更为痛心的是他根本没看见地上的血。

她捏着沾血的手帕，转身进了屋。

顾长晋蹙起眉，迈出跟了进去。

闻着苦涩的药气，再看容舒病弱的模样，顾长晋心不觉一紧。

可想起云儿说被容舒嘲讽身世不净，便冷硬道：“云儿虽是孤女，却也是清白人家女儿，你说话注意分寸。”

容舒愣住瞬，恍悟后不免一阵悲叹。

比起她这个成婚七年的旧人，顾长晋更愿意相信一个新欢。

“云儿喜欢桃花，所以你才买了那支步摇送给她吧？”

容舒声音沙哑，透着股说不清的无奈。

顾长晋一怔，神情微变。

就在气氛逐渐僵凝时，一小厮突然来传话：“将军，皇上口谕传您进宫。”

“知道了。”

顾长晋看了眼容舒，终是什么都没解释地走了。

听着渐远的脚步声，容舒眼眶渐红。

“夫人，您怎么不跟将军说您的病啊？”晓春不解又心疼地看着她。

容舒颤抖着深吸口气，摆了摆手。

她说过，只是顾长晋不在意罢了。

心既已无她，又如何听得进她的话。

午时过半，风雪已停。

容舒独坐后园庭内，晓春怕她冻着，便回房去拿斗篷。

许是周遭太过安静，让容舒不觉想起和顾长晋的初见。

那天也是这样的雪天，时为先锋的顾长晋凯旋回京。

马上马下，一眼便是倾心……

“真巧啊姐姐，你也来赏雪。”

云儿的出现让容舒脸色一沉，才平复的心绪又起了波澜。

她站起身，绕过眼前的人准备离开。

“姐姐留步，妹妹有几句话想和你说。”

容舒声音淡漠：“我同你无话可说。”

但云儿似是毫不在乎，自顾自道：“三个月前，将军从贼人手上把我救下，我便决定此生非将军不嫁。”

她顿了顿，接着说：“不瞒姐姐，妹妹和将军早有肌肤之亲，所以还请姐姐容我安身。”

云儿的话如淬火的针深深刺进容舒心脏，痛得她呼吸艰难。

“你既已是将军的人，还告诉我这些作甚？”

闻言，云儿眸底划过丝诡谲：“自然是想名正言顺。”

没等容舒反应，她突然倒下台阶。

随着一声痛喊，云儿捂着小腹在地上哀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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