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应，一个香囊砸到她怀里，朱砂色的红花瓣尽数落散落在她手中。

“宋瑾笙，你真是狠！”

看着几乎咬牙切齿的夫君，宋瑾笙心头发窒。

他数日不曾来看过在自己，却在这时“赏”了她一个狠字。

“这是何意？”

面对宋瑾笙的不解，傅烬琛黑了脸：“烟儿才小产，你就送红花香囊给她，是何居心？”

闻言，宋瑾笙呼吸一滞：“你就这般断定是我？”

“香囊上的梅花分明出自你手，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傅烬琛看着她消瘦的脸颊，愤恨的眼神夹杂着失望：“我以为你善良温厚，却不想心肠如此不堪。”

一字一句，恍如钢刀刺进宋瑾笙本就伤痕累累的心。

望着眼前的男人，她除了无奈便是悲凉。

“你记得烟儿小产，那你可还记得我坠湖小产，记得我们的孩子？”

傅烬琛沉默，眼中闪过抹难色。

宋瑾笙怅然一笑，红花随着她的起身落了一地：“你纵横沙场多年，却始终看不透深府中是非。”

傅烬琛紧蹙眉：“我只知你害烟儿在先。”

宋瑾笙不言。

然她淡漠的表情挑起了傅烬琛的怒意：“我待你已经仁至义尽，你还不知足，早知道你是这等毒妇，我就不该让你进傅家的门！”

这话犹如巨山，压红了宋瑾笙的双眼：“你违背当初誓言，又害我失去两个孩子，就没想过子嗣断绝就是你的报应？”

“放肆！”

灼热的疼痛在宋瑾笙脸颊炸开，她摔倒在地，不可置信地看着盛怒的傅烬琛。

这一巴掌，似是将两人所剩无几的情意全部打散。

傅烬琛攥紧了拳，扔下一句“你好自为之”便离去。

“如今我才明白，我最恨的人不是烟儿，是你。”

听见宋瑾笙的话，他步伐顿了瞬，但还是头也不回地走了。

炭火将熄，寒意慢慢渗进房间的每个角落。

宋瑾笙坐在梳妆台前，对镜抚着鬓角的银丝，苦涩一笑。

她才二十二岁，竟有白发了。

曾经那明艳如春的少女，如今也憔悴得只剩满脸倦容。

良久，宋瑾笙将早已写好的和离书压在珠钗下，朝一旁红着眼的晓春说：“替我梳妆。”

她来时风光，离开也得体面。

一炷香后，宋瑾笙梳妆好，让晓春去端药后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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