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两个字，她却像用了一千年的时间。

宁烟看着她纤细的手，用尽全身力气踩上去，使劲碾了几下。

宁言疼的闷哼一声：“宁烟，你……”

“算你识趣，滚回你的偏殿去。”

宁烟高傲地扬起下巴，转身离去。

雪一片片落在宁言身上，冷意入骨。

这是最后的仅存于她和穆子澈的秘密，也被宁烟知道了。

那他们之间，还剩下什么呢？也许，再难回到从前了。

宁言眼眶泛红，好半天才站起身，拖着沉重的身子回到与星殿。

次日。

雪停了，宁言洗漱好后去寻穆子澈。

旋阳殿。

穆子澈正在阅批文书，玄木桌上堆着厚厚一沓。

他似是遇到了难事，眉目紧锁，即便察觉到她的到来，也没什么动作。

宁言扫视一眼，不见宁烟才松了口气。

她默默上前，拢起袖子为他研墨。

她身上清冽的雪气混着千年墨的气息钻入穆子澈鼻尖，使他的疲惫感消散了不少。

莫名的，他不反感宁言的靠近，反而让他觉得很安心……

不该有的情绪让穆子澈眉头拧的更紧，却也将视线放在了宁言脸上。

她和宁烟长得完全不像。

可能是因为常年不外出，肤色是一种少见太阳的白，眼珠像琉璃一般黑，眉目如画，精鼻巧嘴，哪怕在六界中也是个出挑的美人。

穆子澈突然问了句：“外面雪下的大吗？”

话落，他眼底路过丝懊恼。

宁言愣了瞬，受宠若惊。

这是第一次穆子澈五年来用这般温和的语气同她说话。

她脸上浮起久违的笑容：“停了，妖界的冬天总是长些，不过冬天之后就是春天，总让人有些期待。”

看着宁言澄澈的眼眸，穆子澈胸口像被什么东西轻轻砸了下：“你喜欢春天？”

宁言微垂眼帘，语气温婉：“春天代表着希望，那些不好的事情，都会随着冬雪消融而渐渐变好的。”

察觉到她意有所指，穆子澈没有再问，漠然的目光回落到手中的文书上。

四周一沉静，除了风声，便只有翻书的窸窣声。

看着穆子澈的侧脸，宁言竟有些想流泪的冲动。

恍惚间，好像过往的那些好像伤害全都随着炉中熏香一缕一缕地飘散了。

眼前的男子，依旧是当年那个眼中只有自己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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