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嬷嬷低叹一声，“他是天子，您不怕，您就不怕他株连陈家？”

皇后冷声，“他难道要做忘恩负义的小人，没有我们陈家，他能坐上那个位置？”

秦嬷嬷赶紧去看屋外有没有人，没发现任何人影才拍了拍胸口进来，压低声音，“娘娘，您太沉不住气了！若是您带有这样的念头，谁都救不了您，救不了陈家。”

“陈家的功劳就像一根刺刺在陛下心头，不说没事，说了就大祸临头了！您这么聪慧，又在后宫摸爬滚打这么多年，这点不懂吗？奴婢恳请娘娘以后莫要再提一个字。”

秦嬷嬷是皇后从娘家带的，关系自然不一般，她泪眼朦胧，“本宫就是不甘心，人死了本以为本宫可以扬眉吐气，不用活在她的阴影下，却不曾想，皇上对凤灵汐的宠爱时时刻刻提醒本宫那个人她还在，本宫还要处处被一个死人压制，没有尽头！”

“娘娘，您可以对明珠公主好点，拉拢一下，您是她的母后，她也会死心塌地对您好，为您所用！皇上那里跟娘娘的关系自然也会缓和。”

“不可能！”

皇后的声音尖锐刺耳，“看见她本宫就记起本宫所遭受的耻辱，恨不得把这一切都还给她，本宫已经很克制了，很容忍了，这是本宫的底线了，对她好，做梦！”

秦嬷嬷知道这个绝对是说不通的，心头叹息一声，“这个奴婢就不劝娘娘了，随你了，但陛下那里娘娘不能对着干，您也说了她死了，皇上对您还是有感情的，对您也很尊敬。”

“有感情？尊敬？”

皇后冷笑一声，“他不过是哄着本宫怕本宫乱说话伤害他的宝贝女儿，他已经把对她的爱全部转移到凤灵汐的身上了，本宫恨！恨！”

秦嬷嬷也是心疼，但还得好言相劝，“娘娘，您是六宫之主，一国之母，您还有什么不能忍的呢？男人本来就靠不住，利用他守住自己的权力才是真。”

“娘娘，您给自己两天时间将心情收拾好，然后好好给陛下道个歉，您就是不为自己着想，也要想想您陈家的几个侄子，特别是大公子陈珏，出类拔萃，惊才绝绝，您不能毁了他。”

秦嬷嬷的这些话触动到了皇后，她怔了一下，慢慢闭上眼睛，再睁开了时，似乎将她的心情收拾好了。

“嬷嬷，你说的对，本宫冲动了，再不甘心有什么用？无法代替那个女人，更争不过凤灵汐，本宫的确不能不为陈家着想。”

秦嬷嬷松了一口气，“娘娘，奴婢再去准备纸砚，您抄点佛经给皇上交个差，然后再给皇上道个歉。”

皇后点了点头。

......

晚饭很是丰盛，凤灵汐强拉着墨沧一起。

怕他不习惯，她将屋内侍奉的人全部打发出去了。

这顿饭两个人都没怎么吃，都去看对方去了。

用完餐，凤灵汐拉着墨沧的手柔声，“今晚你就搬过来我寝殿吧！我们一起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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