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海水洒出来些许，飘散着湿咸气息。

“海水可让你人腿即可化作鱼尾，只要你交出逆鳞，本王依旧许你妃位。”

锦瑟凄凉一笑，眼眶泛红：“在你摧毁鲛城之际，我便没想过要这王妃之位。”

李霄昀眸底的狠厉加深，似乎没了耐心与她废话。

“按住她，即刻动手！”

侍从将木桶中的海水往锦瑟腿上一泼，纱裙下的长腿立即化作碧蓝鱼尾，而她也因站不稳趔趄倒地。

四五个虎背熊腰的侍从纷纷禁锢住锦瑟，太医手握锋利的匕首朝她走来。

“放开我，你们放开我！”眼看泛着寒光的刀尖慢慢靠近，锦瑟绝望嘶吼，“李霄昀，你不能这样对我……”

李霄昀面无表情地对着太医摆手，下一瞬那尖刀直直刺进了鱼尾，翻开了鱼鳞！

“啊！”锦瑟的惨叫传遍了整个宫殿。

……

昏昏沉沉。

锦瑟做了个梦。

梦中她又回到了鲛城，族人们水居如鱼，上岸如人，团结和睦，温馨自在。

阿爹宠她，阿娘疼她，还有弟弟妹妹们快乐成长……

只是下一瞬，整个鲛城燃起了熊熊火焰，那一个个她再熟悉不过的人全都化成了一张张狰狞扭曲的面孔，咆哮着扑向她。

“都是你，是你毁了我们鲛城！”

“是你非要嫁给人类，害死了我们！为什么死的不是你！”

“……”

他们挣扎着，哀嚎着，咒骂着，一声又一声，一句又一句。

每一个字，都如利刺扎进了锦瑟心尖上，痛到血肉模糊！

“不……”锦瑟似被人掐住喉咙，一句解释的话都说不出口。

骤然睁开，却看到李霄昀正死死掐着她的颈脖，好似要夺了她性命一般！

“为何你的逆鳞做药引没能治好婉儿的病？你是不是做了手脚！”

“咳咳……”锦瑟面色涨红，几近窒息，“逆鳞只医死人，不治活人……”

李霄昀眼底闪过一丝恼怒，蓦地松开了她。

“难不成你要本王先杀了婉儿再用逆鳞复活？鲛人善谎，你的话本王一个字都不会信！”

李霄昀说着，对着门口候着的侍从下令吩咐。

“传本王之令，婉儿的病一日未痊愈，便每日取此鲛人鱼鳞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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