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唇一动，刚想开口，就看见门被打开了。

"谁是叶随忆的家属？"

"我。"

"我。"

--顾南倾和秦昱帆的两个声音，几乎同时响起。

医生未曾多想，摘下口罩，满脸凝重地道："叶小姐有多发性器官衰竭，再加上这次从楼上坠落，情况……不容乐观。"

走廊里一片安静。

风瑟瑟吹过。

"她……会死吗？"秦昱帆哑声问。

"不知道。"

医生摇了摇头，"目前在我国，没有能把叶小姐治疗好的条件，要是想让叶小姐得到更好的治疗……只能去M国。"

"不过，我要提醒两位，就算送叶小姐去M国，也不能保证就能完全治愈……什么？！"

顾南倾率先抢着开口："那……要是去了M国，能拖几年？"

"可能是一个星期，可能是十年，谁都说不准。"

一个星期也好。

只要活着就好。

只要她活着……无论怎么样，都好。

顾南倾眸底忽而柔软，紧接着，又冷下来看着秦昱帆："你可以走了。"

"我要带她去M国。"

"她现在会伤成这个样子，是因为谁，你不清楚吗？"顾南倾微瞥一眼，唇上满是嘲弄。

秦昱帆薄唇抿成一条冷硬的直线。

脑海中，忍不住浮现出叶随忆最后对他说的话。

……她不想再看见他。

也好。

他做了那么多错事，又有怎么资格见她？

秦昱帆闭上眼，声音微冷："照顾好她。"

"会比你照顾得好一万倍。"

男人离去的脚步微微一顿，随即，继续朝着医院外走去。

叶随忆被移到了重症监护室。

顾南倾在病床旁守了好久，熬得眼睛里满是血丝。

第三天下午，终于等到了叶随忆的清醒。

叶随忆醒来时，顾南倾守了太久，一时撑不住，支着下巴正在闭目养神。

他素来俊美的脸上，竟然有些憔悴。

她觉得自己口干舌燥，喉咙也有点疼，她声音嘶哑的轻声唤道："南倾……水……叶随忆的左手被顾南倾握在手心，她见顾南倾似乎没有听清，就动了动手指。"

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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