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之内，性格变化如此之大的帝王，又怎么可能不引起高湛的猜忌。而解决潜在危险的最好的办法，就是斩草除根，直接掐死在萌芽之中。

“皇上，您觉不觉得，督主最近的脾气变好了些？”眨眼的功夫，小夏子又打来了一桶清水。

“变好？”裴陌挑眉，看着面前的衣服，“你确定？”

“对啊！今日早朝您说了那么多胡言乱语，最后督主也没要了您的脑袋，这还不算变好吗？”

裴陌笑了，“你以为朕为什么要那么说。”

小夏子看了一眼神色清明的自家皇上，默默把心底的“发神经”三个字咽了下去。

“皇上，您的意思是？”

“高湛可以当众弄死一个可能有威胁，有野心的傀儡皇帝，警告众人，彰显权威。但是……”

裴陌微顿了顿。

“他如果当众弄死一个智障，这样只会显得他心胸狭窄，小肚鸡肠，而且智商疑似和对方在同一水平线！”

小夏子：“……”皇上这是狠起来连自己都骂？

主仆二人间，关于智障的话题并没能详细展开。

倒不是小夏子不敢多言，而是因为工期紧任务重，堆成小山的脏衣服还在等着裴陌！

眼见着到了下午，裴陌终于洗完了所有衣服，扯下腰间的龙袍下摆，捶着酸痛的腰出了浣衣局。

“高湛还真是够狠，连个帮忙的人都没给朕留！”

浣衣局里平日人不少，可今天却连其他人的鬼影子都没看见。幸好这天晋国浣衣局有一部分的衣物浆洗设在皇宫里面，否则她怀疑，高湛那边连接她回宫的马车都不会允许人准备。

“皇上，您应该是误会了，那些宫女肯定不是督主大人吩咐不许来帮忙的。”小夏子笃定开口。

裴陌看向小夏子，“怎么说？”

“因为这种事情根本不需要督主吩咐，只要知道是督主罚的，那就没人敢帮忙！”

裴陌：“……”

“真的，奴才没有撒谎……”

以为裴陌不信自己，小夏子还想要解释。

裴陌摆了摆手，制止了他，“朕信，朕只是在感慨，太监做到这份上，也算是光宗耀祖了。”

话音刚落，转弯处就走出了个嬷嬷，“见过皇上，老奴恭候多时。”

裴陌脚步一顿，不会是高湛那边还有什么“吩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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