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
“爸,这传男不传女的老传统,早就该改了。我大妹夫他也是学医的,只不过是学的内科,这转型不转行的,咋就不能教给了他嘛!再说了,我大妹又下岗在家,没有收入,还有个孩子要读大学。”
“哥,要说困难,这谁还没个困难啊,你二妹夫做生意刚赔了个血本无归,就我一个护士,哪里能养活一大家子,儿子都这么大了,连个媳妇也找不到。”
二姑将手中的瓜子儿,直接扔进了垃圾桶。
靠着房间门框的二姑夫,顺着门框呲溜下去,蹲在那里,夹着烟的手,直接端着下巴,像个木雕。
“哟,这一家人的,说什么城东城西的,这市里的所有门脸儿,可不都是挂着爷爷的招牌。”
继母说着,用她那双灵动顾盼的杏眼儿,扫了一下屋里所有人的面孔,又接着说道:“这轻易的说学,就能学的,又不是十八岁的小伙子,都这把年纪了,也不想想,这活儿可是个‘童子功’,若学了个‘半吊子’,这说好了,倒是好。若惹出个什么人案命案的,可不都还是他爷爷的事儿。”
“就是,就是。嫂子说的对。可不能砸了爸的招牌儿。”
继母见二姑来帮腔,就更来劲儿了。
“祖宗十八辈儿的,也都是这么做的,到了爷爷这儿分了岔口,后续的在几辈儿上,指不定还成了这屁股大的地方的竞争对手,这‘窝里横’‘窝里斗’的,又不是没有见到过。”
见继母这么一说,二姑扭头,便又靠着门框去了。
继母这会儿,可把自己当主角了,转着身子,甚至用一只手背,拍着另一只手的手心说道:“就这么大一块面包,谁都想来咬一口,怎么就不能把眼光放远一些。城南的,你们可都看见了,人家做的可中医美容哎!泽兰,你这当护士的可不可以学学,咋非要盯着这窝里的点儿烂肉,咬着不放呢。”
“是啊,泽兰,你去做美容,姐去给你打工。”
大姑到底是个心浅的,也跟着继母的话题开始跑偏了。
大姑父恰到好处地咳了一声,大姑乖乖坐在沙发里,不说话了。
“还真让老话给说着了,这目光短浅的,可不就只两个眼珠子,盯着鼻尖子上的那点儿事,只这么大点儿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