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周殷红是仓库的保管员，只是个临时工，工资福利同正式工差了一大截，为此周殷红心里耿耿于怀，一直都在走动关系转正。

乔小扇似笑非笑，嘲讽道：“我肯定是人，但和他们是不是亲的可不一定。”

周殷红面色微变，心里一咯噔，这小畜生知道了？

但又觉得不可能，这秘密没人知道，小畜生不可能知道，她应该只是说气话，周殷红自我安慰，心里却不太有底。

乔小扇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拆开门帘进了里半间，乔大宝已经在糊纸盒了，今天吃了蛋特别开心，脸上都是笑。

打了两架，又吃饱了饭，一靠着床就倦了，乔小扇合衣睡了，发出沉重的呼吸声。

乔大宝歪着头看了会儿，放下纸盒，走过来拿了件衣服搭在乔小扇肚子上，再回去糊纸盒。

乔老太进来一看就火冒三丈，走过去要打醒乔小扇，但被儿子拉住了。

乔大宝伸指在嘴边‘嘘’了声，小声道：“不吵……扇扇睡觉！”

乔老太心里气苦，她这傻儿子中了邪一样，亲生的不疼，野种却当成宝，道理都讲不清。

“她是野种，大宝。”

“是扇扇。”

乔大宝笑眯眯地纠正，乔老太气得肝疼，又舍不得教训儿子，只得忍气吞声地糊纸盒，明天就托人给这小畜生找男人。

一觉醒来，窗外已经黑漆漆了，乔小扇是被热醒的，家里没风扇，海城的夏天又闷又热，晚上常常会被热醒。

身上粘乎乎的，的确良衬衫像塑料布一样贴着肉，特别难受，乔小扇下了床，外屋的台钟敲了三下，凌晨三点了。

去公共浴室冲了澡，乔小扇凉快了些，靠着床想事。

身上只有十一块八角钱，能做什么生意？

想得头都大了，也没想到好办法，乔小扇咬了咬牙，实在不行她就去火车上卖茶叶蛋，但风险太大，被逮到要去劳教，不过小心些应该不会有事。

心里有了主意，乔小扇又睡着了，早上起来漱了口，一会儿她准备去看电影，昨天从段怀之那儿弄来的粮票，里头夹了张电影票。

正好是今天上午十点半的场次，反正没事干，去看看也好。

楼道浓烟滚滚，好多人家都在引煤炉，晚上留火要多烧一只煤饼，很多人家是不留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