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像把匕首狠狠刺入凤九卿心口。

她望着眼前眼神冷漠的男人，鼻尖泛酸。

五百年前，他明明说过“你虽是妖，却比神更慈悲”。

如今却会遭到君褚谦如此轻视。

沧海桑田，早已物是人非。

凤九卿咬咬牙，食指微勾，一颗白色的圆珠在她的指尖光华流转。

那是她的妖丹。

凤九卿看向高座上的君褚谦，捏住妖丹双指缓缓用力，：“如果帝君不放了陌鸢，我哪怕是当场魂飞魄散，也不会让帝君得偿所愿！”

君褚谦狭眸一眯：“你在威胁本君吗？”

凤九卿仰起头：“不敢，但我绝对不让陌鸢受到任何伤害。”

面对她的不敬，君褚谦眼底划过丝怒意。

可目光扫过凤九卿苍白的脸色，和那托着妖丹且瘦骨嶙峋的手指，心中有股莫名的烦躁。

良久，君褚谦才重新开口：“如有下次，本君绝不轻饶。”

闻言，凤九卿高悬的心缓缓落下，却又遮不住眸中的落寞。

想不到有一日，她会用性命去求君褚谦的一丝宽容。

凤九卿垂眸，转身离去。

回到茉紫殿后没多久，陌鸢便回来了。

当看见单薄的凤九卿站在殿外，她当即红了眼：“对不起，让姑娘担心了。”

凤九卿轻轻擦掉她眼角的泪：“天界凉薄，只有你愿意一直跟着我，若你不嫌弃，以后便叫我姐姐吧。”

她这一生得到的善意太少，所以每一份都会格外珍视。

陌鸢从袖中拿出根月白色的绳，将其系在凤九卿的左手腕上：“这是我向太岁仙君求来的，定能保佑姐姐平安。”

看着腕上的绳，凤九卿的心终于多了分温暖。

几日后，历劫回天的司水仙君设宴，宴请四方仙神。

凤九卿从陌鸢口中得知君褚谦和霜瑶也会赴宴，心下微动。

她想去见炎儿。

焱儿刚出生时就被霜瑶抢走，她身为母亲，至今都不知道孩子长什么样子……

待月上云霄，夕颜殿珠火辉煌。

凤九卿避开往来的天卫，悄悄跑到焱儿所居的长乐宫。

满心牵挂的她丝毫未注意平时守卫森严的长乐宫竟空无一人。

凤九卿进入内殿，只见焱儿躺在坐床中睡得正香。

她红了眼，心却像是化成了汪水。

这是她的孩子，是她的骨肉……

凤九卿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