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就是学习生涯中的血泪史。她甚至不记得，参加过多少次名为座谈的理论口头教育。

平时同学们眼中严厉的班主任此时竟显出温和近人的一面。女班主任家中添丁不久，是一带把儿的，如此看来，她仿佛真的没有平时严厉。林小檬坐在她对面，拘谨不知道该将手放在哪里，尽管她早已准备好一套说辞。

如果班主任问她的话，她就说我喜欢苏净，可是我们什么都没有做，我知道自己不够成熟。但是，我会将这份感情保存到她足够成熟的时候拿出来，到那时，这份喜欢定已经被发酵成一种可以散芳香的爱。林小檬想尽量用一种朦胧诗的感觉将自己的意图表达出来，或许老师就不会像对待差生那样来斥责她，让她远离早恋。无奈真的是才疏学浅，只会说出这般生硬用的字眼拼凑而成的句子。

林小檬这样想的时候一面又开始佩服自己的勇气，这个十几岁的女孩子，俨然已经是一个为爱而赶赴战场的勇士。

可是班主任根本没有质问她，只是在两个一次性纸杯里斟满水，放在二人面前。这个举动着实吓了林小檬一跳，上学这么多年，怎么说也是久经书场的人，哪里曾受得过这般待遇。一杯水，暗示了这场座谈是永无止尽的，水可以喝了续，续了喝，如此循环继续，林小檬岂不永远都走不出这间屋子。林小檬手中在腹前纠结缠绕，暗想，无论如何，这杯水不能喝，坚决不能喝!谁也没想到班主任竟然坐下给她讲了一个故事，班主任一开口，林小檬霍地被惊醒，这不仅是一个故事，还是一个真实的故事。

“上大学的时候，我喜欢上了一个老师。我爱他到疯狂的地步，我想尽一切办法了解他的信息。我在他上课的时候，我只是凝视他，这对我来说，实属不易。因为，一周只有他两次课。可能每个人都会陷入这种对爱极度狂热的状态吧，只是持续时间长短不同而已。我寻找一切可以和他接近的机会，课本自然就充当了这个不错的沟通工具。我时常在下课的时候向他请教一些专业性的问题，渐渐就熟悉了。我那时候以为，只要他看出我喜欢他，我就向他表白。尽管在那个年代，这被看做是不道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