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没有办法了，也懒得管她那满口的“君臣有别”，她爱说就随她说去，他就当没听见。

见司无胤不语，似乎妥协了，云慕挽唇角几不可见的勾了勾，低垂的眸子里，闪过一道晦暗不明的光芒，小心翼翼道，“陛下，微臣有一言，不知该讲不该讲？”

“讲。”将棋子放下，司无胤神色意外的睨了她一眼。

这是她今天，第一次主动与他说话，司无胤很好奇，她究竟要说什么。

“陛下，臣以为，陛下确实该选妃了！”云慕挽清冷说道，此刻的她，似乎一点都不害怕司无胤发怒。

“云慕挽！”司无胤怒声而起，手中棋子啪的一下丢在了棋盘上。

“陛下，您虽不愿，却不得不面对，前朝后宫本就息息相关的事实。您若一日不选妃，这朝中官员便一日不安，便不能尽心尽忠，这于国、于陛下都是不利！”

似乎有理有据，可云慕挽提及此事，真正的意图，也只有她自己清楚。

司无胤怒极反笑，“那你呢？朕若是不选妃，你就不尽忠了？再且，朕选妃，于你又有何益？竟让你如此不知死活的劝谏朕？”

“微臣只是为陛下考虑。”云慕挽诚惶诚恐的从座榻上起身，又跪在了司无胤的脚边。

司无胤怒不可遏，伸手钳住了云慕挽的下颌，让她无法避开他的目光，“好一个为朕考虑！那你可曾考虑过朕是否有喜欢的人？你又可曾考虑过朕对你是什么感情？”

一字一顿，司无胤厉声的质问就如带刺的鞭子，鞭笞在云慕挽的心上，疼痛的让她脸色有些发白，而他那炙热的目光，更是让她坐立难安。

司无胤的话，她不敢深想，哪怕心底存有一点一点的奢望，在“三纲五常”面前，她都不能有丁点的非分之想。

“陛、陛下……”

哑然无声，她不知道此时该如何回应司无胤。

她的大惊失色、惶恐不安，让司无胤终究拉回了理智。

松开了她的下颌，司无胤又恢复了惯常的冷酷，“云慕挽，说来，你也已经是弱冠之年，朕也不见你成亲？”

成亲？

云慕挽垂眸，心中泛起苦涩，这辈子她恐怕都成不了亲！

她一个假男人，如何能娶妻生子？

“陛下，微臣军中繁忙，无心家事！若真要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