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咱们做下人的，有些话心里想得，嘴上却说不得。平白的给自己主子招惹祸端，那院子里头的都是些什么人？能由得你胡来？”

“知道了。”如意撇撇嘴，老大的不乐意。

颜锦瑟瞧着有趣，一时忍不住笑出声来。

容妈和如意一左一右盯着她看来起来。

颜锦瑟笑的越发大声，好一会儿，她才握住了两人的手，一脸正色地说道：“从今往后，你们不必委屈，想做什么就去做，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不必看旁人脸色。”

“姑娘您真是疯了。”如意啧啧叹息。

容妈眉头紧皱，附和着点了点头。

“从今往后，颜家是要仰仗我们而活，我们在颜家自然不必小心翼翼。”颜锦瑟拍了拍她们的手。

只是她瞧着两人脸上明晃晃的“不信”二字，心中难免有些惆怅。

从前的那位颜大姑娘在这两位心里究竟是怎么个窝囊形象？

怎么这跟她从前想象中的颜锦瑟完全不一样？

这个颜府里头还真是有趣。

不过颜锦瑟此番回来倒是对府里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儿没什么兴趣，她问容妈：“我嫁人府里为何没有添置嫁妆？”

容妈脸色微变：“姑娘的嫁妆，先夫人早已经给姑娘置办好了。只是当日姑娘嫁雍王府的事儿闹得不大好看，所以那头……”

“姑娘，您当日何止是不好看？您那分明就是强买强卖。只是您到底同雍王殿下说了什么，他竟当真娶了您当王妃？”如意啧啧咂舌，倒也不是想要颜锦瑟给她解答什么，她瞥了一眼院门外头，又接着说，“您是不知道，您嫁过去当晚，二姑娘活脱脱像是耍酒疯似的跑来咱们清心院好一通疯话，不知道的还以为您死了，这清心院就是她的了。”

颜锦瑟汗颜。

颜家二姑娘的话，倒不是疯话。

只怕当日段氏的确是那般同她的女儿说的，颜锦瑟死了，颜锦瑟的东西便是她们母女的掌中之物了。

真是可惜，她借此重生，断了段氏的后路。

“哟，这主人回来了，狗吠声大了不少啊。”清心院外陡然传来一道尖酸刻薄的声音。

如意涨红了脸，作势就要冲出去，被容妈死死拦住。

颜锦瑟按住容妈的胳膊，冲着院角努了努嘴：“打狗用棍子最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