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学，优秀之人层出不穷，他之前一直在庄子上，去了只怕是垫底。”

“祖母，轩哥虽一直在庄上，但从七岁开始就找先生启蒙了。”程子衿再次告诉对方弟弟不是一无是处，更不是目不识丁。

刘氏思忖片刻，这个要求不算过分，起码不用她再想办法夺玉佩了，顺势而为，省的传出去说自己苛待晚辈。

目的达到，程子衿与刘氏虚与委蛇片刻，起身告辞出来。

阶下的海棠看自家姑娘出来，暗自轻叹一声，上前轻扶对方胳膊，低声道：“姑娘，这门亲给大姑娘了？”

程子衿缓步走着，目光望向前面青石板路，淡淡道：“这门亲不过表面风光，有何留恋？”

说完，她察觉海棠的惊愕，顿了顿，望了对方一眼，又道，“你想想看，我母亲被送到庄上近十年无人问津，我背后能靠谁？这门亲老夫人与侯爷势在必得，我何必胳膊拧大腿？这是其一；其二，柳将军已经是侯爷，和以前身份天壤之别，根本不是我能配的。玉佩交出去，轩哥儿可以去三味学堂学习，这可是好事一桩。”

海棠看程子衿说话神情平淡，没有半点勉强，知道对方说的是心里话，她犹豫了片刻，道，“姑娘，你以前说柳将军风华绝世，是世间少见的好男儿，能和他结亲你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几日前，老夫人刚露出要拿回玉佩的话，姑娘可是决绝地撞墙拒绝的啊，这短短几日怎么会转变这么大？

看出对方疑惑，程子衿笑了笑，“头撞破这几日，我想通很多事，以后不会这般执迷不悟的。”

其实，态度转变这么彻底并不是想通了很多事，而是——自己根本不是之前的程子衿，是重生回来的程子衿。上一世自己以死相逼，用尽全力争取了这门亲，却不料婚后与柳孝和成了怨偶，受尽了委屈与冷漠。

这一世，绝不可能再走上一世的老路。太苦，太累，太委屈，太窝囊。

海棠由衷舒口气，搀扶着程子衿跟着笑了一下，“姑娘想通就好，奴婢知道姑娘是最聪明的。”

其实她心里还是替程子衿可惜了一下，毕竟柳将军真是少见的绝佳人选，只可惜姑娘背后没有人，无法替她争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