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放得开的女人。

“距离急救都过了五个小时了，你做好心理准备吧。”

医生的话语像一把冷酷的刀，把应汐挡在门外。

下午，弟弟和母亲日常乘坐的车刹车失灵，冲下了悬崖。

弟弟全身多器官受损，进了手术室，生死未卜。母亲虽然没有受太严重的伤，却被弟弟浑身是血的画面惊到，当场晕了过去。

“你哪来的那么多钱？”母亲问应汐。

应汐低垂着头，沉默不语。

林明月看着她走路姿势稍有怪异，像是想到什么，惊恐地捂住了嘴，哭了起来：“我可怜的女儿……”

应汐知道瞒不过母亲，只是安静地抱着她。

“早知道，我就不让阿麟陪我回家去拿那份文件了。都怪我，都怪我！都是妈不好，是妈害了你。如果不是妈非要去拿那份文件，你和你弟弟就不会这样了……”

“文件？什么文件？”应汐疑惑地问。

林明月自知说漏了嘴，忧心忡忡地看着应汐。

藏在那份文件里的秘密，她决定一辈子都闭口不言的。

她一直瞒着两个孩子，知道的越少，他们就越安全。

“没什么，只是工作要的东西。”

应汐却觉得更加奇怪，妈妈的工作并不需要接触什么文件。

她还想追问时，手术室门开了。

“手术很成功，患者应麟已经脱离危险期。”

应汐的眼泪一下涌了出来，她做的一切没有白费。只要弟弟没事就好。

“但是，我们很抱歉”，医生接下来的话又让应汐刚放下的心重新提了起来。

“患者应麟的头部受到了硬物的撞击，颅内有大面积淤血。严重的脑损伤让病人进入了植物状态。”

“啊？”

风华正茂的弟弟成了植物人。

应汐绝望地抱着母亲，林明月听到消息后，再次晕过去了。

“滴滴”，手机铃声响。

是个陌生号码。

应汐心灰意冷：“屋漏偏逢连夜雨，难道现在是追债的来了吗？”

他们在这个国家没有亲戚，也没有朋友，只有催债的才会打电话。

“我没有钱。你听到了没有，我现在一分钱都没有！求求你不要再问了！”应汐激动地吼着。

“汐汐……”对面是个低沉的声音。

他说：“汐汐……我是爸爸，明月她还好吗？我有事想对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