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满满地，拥挤，杂乱。

医院里，空调呼呼地吹着凉风，寒气毫不客气地钻进人的骨头里，顾年挺着即将临产的孕肚，咬着牙，身体的酸痛让她疼的浑身直冒冷汗。

她摩擦着手中的转让协议，眸子失去了以往的光亮，如一潭死水。

“秦西凉，我最后问你一遍，你确定要把我们的孩子过继到莫笑名下？”

秦西凉站在床尾，西装笔挺，头发也打理地一丝不苟，与面色憔悴、身形瘦削的顾年天差地别。

习惯性地抿着唇，冷着脸的模样格外不近人情。

“孩子会养在老宅，我们还可以......”

“我就问你是不是！”顾年提高音量打断了他的话，“是不是要把我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孩子，送给她莫笑！”

许是因为激动，她的声音有些尖锐刺耳，让秦西凉不适地皱了皱眉头。

“莫笑流产了，精神受了刺激，需要一个孩子来缓解病情......”西晨成植物人之前求他照顾好莫笑，那他就绝对不能让莫笑伤着。

而且，秦氏现在是爸妈掌权，他还护不住年年，只有再给他一年时间......

“那我的孩子没了我就不会出事么？”顾年眼眶通红，“莫笑根本就没有怀孕，她和秦西晨在一起，根本就是为了你，你为什么不信我......”

秦西晨的车祸是莫笑设计的，莫笑也没有怀孕，可是为什么没有人信她？

难道在他们眼里，就只有她顾年是个恶人？

“够了！”秦母推门进来，绾着发，穿着旗袍，雍容华贵，脸上却写满了嘲讽和不屑，“西晨为救你都成植物人了，你却连他和笑笑的孩子都不放过，真是和你妈一样，蛇蝎毒妇！”

“当年念着你父辈对我们家的恩情，才在你父母去世后将你接过来救济，结果你却恬不知耻地勾引西凉，还想借着孩子嫁到我们家来，真是可笑。”

“这孩子给不给不是你说了算，这是你欠笑笑的，孩子生下来你就给我滚出秦家，想给西凉生孩子的女人多得是！”

秦西凉不悦地皱起了眉头，“妈，结婚是我们两个的事情，收养年年也是爷爷的决定，您还是不要干涉太多。”

“车祸的真相还未查清，您也不要妄下定论。”

“什么叫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