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琼无数次在心底反复质问过自己，为什么要对一个冰块脸动了心，为之付出一切？

明明，明明当初如果选择了另一个人，会快乐很多……

不知不觉中，眼眶渐渐湿润，眼泪也一点点滑落下来。

沈兆泽慌了神，赶紧拿纸巾擦去她眼角的泪。

“小琼，你怎么突然哭了？是伤口又疼了吗？”

他的再一次关心，像刀子一样狠狠割在林琼的心头上。

再也无法忍住，她含泪看着眼前这个男人，决定坦白一切。

“兆泽哥，我哭是因为我心底的秘密，你想听吗？”

沈兆泽怔了怔，随即爱怜地拂过她的头发。

“傻丫头，你愿意说，我就做你最忠实的听众……你若不愿意说，那哥是绝不会逼你说的……”

林琼哽咽说着，已经泣不成声。

她知道自己再这样哭下去，会让沈兆泽更加担心，所以顾不得一脸的泪痕强扯出一丝笑意挂在嘴角。

“什么是梦，什么是现实，我分不清……但我只想尽我所能地阻止我梦境中一切的发生，包括水晶灯一事……也包括酒会那晚说不清的事……”

沈兆泽看着她，脸上的神情未变分毫。

“梦中的我，是不是在这次水晶灯事件中受了很重的伤？”他问道。

林琼抿着干燥苍白的唇，没有言语。

一瞬间，沈兆泽也明白了。

“看来，那水晶灯是让我直接离开了你……”他笑了笑，自己也捉摸不透是什么情绪，“不过让我惊喜的事……你在梦里，也是嫁给了我……相当于这是我们的第二次婚礼，是吗？”

林琼没心情跟他开玩笑，毕竟这是一个很沉重的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