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我不跟你说，你想让我跟谁说去？我又能跟谁说？”

她哭得伤心，他则冷着一张脸。

两人就这样僵持了几分钟，他突然站起身，冷声说了一句：“你好自为之。”

房门打开又关上，海棠的哭声停下的瞬间，她听到门外传来了江深的声音。

听得不大真切，想来是在喊他。

江深震惊地看着摆出生人勿近模样的江锦，又难以置信地看了眼他身后的房间门，蒙圈地问：“这么晚了，你怎么从棠棠的屋里出来？”

海棠光着脚悄无声息靠近房门。

外面沉默了半晌，才听见了江锦冷漠地吐出两个字：“有事。”

江深：“你能有什么事找棠棠？还这么晚……”后面的声音弱得似蚊子。

又是一阵沉默。

海棠抿了抿唇，将房门打开。

她可没打算这么快就让江深发现什么。

她湿着头发，穿着睡衣，又光着脚，且还红着眼，一看就是刚哭过的，好似被欺负得狠了。

就算江深没有多想，这一幕也给了他不小的冲击。

他下意识看向江锦，对方的神色没有任何的变化，他又将目光移到了海棠的身上：“棠棠，你这是怎么了？是身子不舒服……还是有谁欺负你了？”

海棠看了眼沉默的男人，后将视线转向了江深，欲言又止垂下了头。

这委屈的小模样看得江深心一疼，心中的猜测骤然偏向了后者。

他上前，温柔地捧起她的脸，为她拭去未干的泪水：“发生了什么事，你跟我说。要是受了欺负，我给你做主，去给你讨公道好不好？别哭了，瞧这眼睛都要哭肿了。”

其实海棠心里确实有些挺委屈，再怎么说她也曾是高高在上的大小姐，就算家中遭遇变故，她也从不觉得自己就低人一等。

如今两人都已经发生了这样的事，他对她的态度还这么的冷。

这会儿被这么一问，索性将心中憋闷着的气一并发泄，直接就哭得停不下来。

江深手足无措地哄着。

而江锦则跟个局外人似的，面无表情站在那里，好似在看戏。

片刻后，海棠止住了哭，自己抹去脸上的泪水，对江深说：“我今天有些累了，你如果没有特别重要的事可以明天再说吗？”

“当然可以。”江深下意识地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