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过怜惜的。

唯独对她，是履行契约的工作伙伴，是假扮夫妻的演员，就是没有爱。

上学时，周淮聿和洛岁宁谈恋爱之前，也有过几个绯闻女友。

无一例外，全都是长得很漂亮，身材很出挑的大美女。

他不喜欢文静的、没有性格的女孩。

周淮聿一向欣赏的都是宛如红玫瑰那般热烈绚烂的人。

洛芷抬起没表情的脸：“他爱不爱我一点儿都不重要，我不在乎。”

洛岁宁深深笑了起来：“是吗？”

说着洛岁宁又往前走了两步，她穿着高跟鞋，个子比洛芷要高。

她微微弯腰贴着洛芷的耳朵，红唇微勾：“高中那封被贴在黑板上的那封情书，是你写的吧？”

洛芷用力攥紧了手指，才没有失态。

这件事过去了很久。

久到她几乎都快忘记了。

毕业之前，洛芷鼓足勇气写了封告白的信，趁着没有人注意的时候塞进周淮聿的抽屉里。

他们读的是贵族学校，教室里并没有装监控。

后来那封信，被周淮聿随手扔进了垃圾桶里。

追他的人实在太多，往他抽屉里塞情书的女孩也数都数不过来。

不知道是谁把她写的那封信捡了出来。

裁剪掉了她的姓名，贴在了黑板上。

班级的同学哄堂大笑，对着一封青春期少女写下的告白信犀利点评。

甚至有人故意念出书信里肉麻的内容。

喜欢一个人在他们眼里好像成了一种错。

少女勇敢炙热的爱，被当成了羞辱人的手段。

洛芷看着她，“是你贴的？”

洛岁宁没有承认，“谁知道呢。”

她又笑了笑：“真是可怜，周淮聿永远都看不上你这样的人。”

卑微、低贱，一文不值。

洛岁宁如愿看见她渐次白下去的脸，解了口气之后趾高气扬离开了洗手间。

她在周淮聿面前当然是另外一种样子。

温柔善良，活泼开朗，有点小性子。

洛岁宁没敲门，轻车熟路进了周淮聿的办公室。

她大胆合上他面前的电脑，说话像是在撒娇：“我今天画了这么漂亮的妆，你都不怎么看我？”

周淮聿抬眸，好像真的认真打量了两眼她的妆容：“不画更漂亮。”

洛岁宁记得以前周淮聿就说喜欢她素颜的模样，他这个人刻板的时候很刻板，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