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经理要下班了，得马上去！”

梁健从椅子里跳起来，往楼下跑去。

曹颖看着梁健颇为英俊的身影跑出了办公室，脑海里不由又浮现了刚才看到的那一幕，小心脏不由突突地跳着：梁健在梦里，是不是梦到了我？

总经理黄少华似往常一样批注文件时，若无其事地抬头瞧了一眼梁健，手中笔没停，“公司里，有没听到什么？”

“嗯……”梁健没立刻回答，而用鼻音拖延。

黄少华人比较挑剔换了很多次秘书却都是不满意渐渐的也就不愿意找秘书，梁建职称是区域经理其实就是华东区总经理黄少华的秘书。黄少华有个习惯，每天下班前的半个小时让梁健把文件拿他签批处理。这半小时梁健一般都在边上候着。

黄少华在签批文件当儿，也常会问问梁健公司里有没什么传闻和新鲜事儿。

在梁健看来，黄少华是把自己当成了“耳线”。俗话说，“高处不胜寒”，有些事，坐在公司上层的位置，就是听不到。对梁健来说，上级愿意问他，说明上级信任他，平日里梁健也乐意说。

一次从上到下开展公司高层的调研活动。公司就开始流传关于公司高层进入底层工厂的段子。黄少华照例问他有没新鲜事时，梁健当作给上司解乏，说了那段子：

厂子里传高层来蹲点了，一群公牛和一群母牛就急着往外跑，在村口碰上了。母牛问慌张兮兮的公牛，你干嘛跑啊。公牛说，听说公司高层都爱扯淡，所以我往外跑。母牛点了点头觉得有道理。母牛的疑惑解开了，公牛纳闷了，唉，那你母牛干嘛也往外赶啊？母牛摇头道，我听说公司高层都爱吹牛逼，你说我能不跑嘛？

听完后，黄少华一开始还愣在那里，一会才嚼出“扯淡（蛋）”、“牛逼（×）”的谐音，笑得喘不过气来，手指梁健，“你小子，逗我哪。”“不是，总经理，大家都在说。”“看来工人的创造力是无穷的。”“是啊，总经理”。

对黄少华的问话，梁健今天没马上回答。他发觉总经理那句“厂子里，有没听到什么”，与往常的问话有些不靠紧。以往问时，黄少华一般头不会抬，今天却抬起头来看了看梁健。眼神中的若……